第二階還不算高,人們能看得清楚是誰在敲鐘。

不是四王子。

根本就不是朝拜者希望的天才。

又是那個該死的中州人,那個叫初星正肖的小白臉。

鐘聲古樸悠揚,久久不散。

就像是鋪天蓋地的嘲笑,縈繞在朝拜者們的腦海裡,怎麼都散不出去。

不少狂信徒癱坐在地上,表情茫然,他們內心的驕傲,正在被一種絕望且無助的嘲笑所吞噬著。

齊目國是小國,但國民心高氣傲,因為有天柱,有高高在上的聖地,這也是他們瞧不起中州的內心支柱,雖然畸形,但卻神聖。

可現在,我們聖地被中州人踏足,這也罷了……那個不斷創造全新記錄的人,是外國人,是最令人討厭的中州人。

奇恥大辱。

有些內心脆弱的朝拜者嚎啕大哭,似乎是賭場輸了老婆一樣。

毫無意外,四王子再次被驚醒。

碎了。

道心真的碎了。

第一次,可以說別人是運氣,可現在已經是第二次,對方還是那麼快,甚至快的都不正常。

我算什麼?

我是個笑話嗎?

從記事起,我就住在玄池院,在那個冰冷的地方,我被大王子暗算,我反殺了大王子,滿手都是親人血液。

我又被二王子欺辱,我打不過二王子,只能苟活下去。

三王子莫名其妙橫死,屍體擺在我的門口,滿院子鮮血。

我身後還有很多王子在虎視眈眈。

我連吃飯的時間都不敢浪費,我終於得到最強導師的認可,結局居然是這樣?

憑什麼啊?

該死的中州人,你為什麼要來天柱。

為什麼偏偏選擇今年來天柱!

“長風哥哥霸氣!”

初星澤花聽到鐘聲,急忙睜開眼睛。

果然是哥哥。

她的兩顆眼珠子開始閃光,像是夜空最亮的星星。

這一幕更是虐狗,齊谷執快窒息了。

我喜歡上一個賤女人,可她不識好歹,居然不喜歡我,喜歡了別人。

“看什麼看,繼續給我打坐,沒有我的命令,不準睜開眼。”

向長風手掌按在初星澤花臉上,強行關閉眼皮。

隨後,他又居高臨下,俯瞰坐姿的齊谷執:“四王子,你還賭嗎?如果你行,我就等你!”

“你……”

齊谷執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