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呆呆的看著他,她說過這話麼?對,她是說過這話,可那時她說的是玫兒,她也的確有這樣的想法,可她又不是沒找到心悅之人,她為什麼要孤守?

她皺眉,“那話說的是玫兒……”

“可也是你的真心話,”他輕嘆著打斷她的話,“我珍視你,不想你傷心難過,所以,我尊重你,不想勉強你,你也不必為取悅我而為難自己。”

“殿下覺得我與玫兒是一樣的?”她不可置信的問道:“覺得我同她一樣是被逼無奈才……”

“難道不是麼?”他再次打斷她的話,“你被確認為蘇大將軍的後人,嫁給我是你萬般無奈之下的選擇……”

話還沒說完她突然抬手捶了他一下,雖然不重,卻將他震住了。

這樣的姿勢,這樣的動作,他的話再說不出口。

“殿下是傻子麼?”她恨得無可如何,“那是多久以前的事?那時候我的確是有些無奈有些不得已,可那時候我根本沒有認清我自己的心,雖然我從沒有對殿下言明,可我對殿下難道殿下一點都沒有看出來一點都不懂得麼?”

想不到他一直認定她嫁給他不是心甘情願,甚至到今時今日還做出這麼傻的事。

她並不是擅用言辭表達心意之人,見他猶猶豫豫的仍舊目露迷惑,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低頭吻上他的唇,同時雙手開時胡亂的撕扯。

初時他還有幾分掙扎,似乎還要同她說什麼,可不下幾時就招架不住她凌厲的攻勢,之後頹然敗退領地失守,赫然醒悟後便即反客為主攻城掠地狂風捲落葉巨浪搖小船……

一夜混鬧自是不消細說,次日入宮認親之後懷仁帝便將陳霆越叫到乾清宮提起政事。

兩王之亂一干人等盡皆該殺的殺該流放的流放,楚氏提出臨死之前要見一見懷仁帝和陳霆越,懷仁帝不想見她,但想聽聽陳霆越的意思。

與懷仁帝一樣,楚氏其人陳霆越連提都不願提連聽都不願聽,所以,楚氏的請求他也拒絕了。

在臨死之前楚氏似乎非要見到一個人,因而她又求見蘇琳琅。

有些事蘇琳琅想弄清楚,於是在這日她來到關押楚氏的監牢。

因為之前懷仁帝一直糊塗著,看在懷仁帝的面子上陳霆越並沒有苛待楚氏,關押楚氏的監牢並不如想象般陰暗,是一個不大的屋子,內裡床榻被褥也還算齊整乾淨。

楚氏坐在地當中的桌子旁,神態怡然的打量著走進門的蘇琳琅。

“看來這些時日您過得還可以。”蘇琳琅也打量著她。

身為階下囚仍然能露出如此神態,可見其內心強大。

楚氏輕輕抿起嘴角,“成為真正的女人,太子妃殿下更加漂亮了。”說著用眼神示意,“坐下說話吧。”

蘇琳琅到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了,“有什麼話不妨直說,您為什麼一定要見我們?”

“你們?”楚氏挑了挑眉,“這個‘你們’指的是誰?你是不是有些想當然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蘇琳琅微微凝眉,聽她繼續道:“身為大楚的公主,我忍辱負重委身於狗皇帝,難道你以為我在臨死之前還會乞求見他嗎?他不想見我,我更不想見他!”

那為什麼還要請求與陛下相見?蘇琳琅暗自思忖,難道她求見陛下的不過是個幌子,她真正要見的人,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