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會知道?”賢妃得意的揚起下頜,“如若讓她知道,她怎麼肯乖乖去死?”

“那她的父母爹孃是誰?”懷仁帝傾身問道。

“她只是我父親在民間找的容貌好看的男女生的孩子,她只是我的替身,為保護我而生,為保護我而死。這樣一個人,卻讓你情繫一生。”說到最後賢妃十分輕蔑。

懷仁帝痛苦的閉了閉眼,良久後才沉聲問道“齊王,是怎麼回事?”

如果按賢妃所說,她才是前朝皇室的後人,她為了光復前朝恨懷仁帝給懷仁帝下毒還有情可原,可齊王再怎麼說也是懷仁帝的兒子,他怎麼會與賢妃沆瀣一氣?

賢妃冷笑道:“身上流著周氏血脈的人你容不下,我們大楚朝怎麼會容得下你們陳氏的血脈?霽兒,”她說著笑意更甚,“根本就不是你的兒子。”

“我委身於你已經是楚氏的屈辱,”她怒目瞪著懷仁帝道:“楚氏的復國君主怎麼可能是你們陳氏的後人?”

嫁給皇太孫之前她的確是處子之身,但每次被寵幸後她都會喝下避子湯藥,成親後她回孃家住了幾天,正是在這幾天,她才有了齊王陳霽越。

“你這個蕩婦!”安平大長公主怒不可遏的指著賢妃罵道。

於懷仁帝來說,再沒有比麗嬪的死因更令他傷心憤怒的事了,因而聽到賢妃的話後懷仁帝的神情並無波動。

“那沈家呢?”懷仁帝問道。

沈家是賢妃的“母家”,照賢妃的說法,沈家是前朝舊部?

“沈家一直是前朝的忠實擁躉,”賢妃微微彎起唇角,“沈氏先祖更是屢受楚氏皇恩,沈家將親生的女兒溺死,才換了我的性命。沈家也是我楚氏皇室的大功之臣!”

“做夢!”安平大長公主忽然冷笑道:“前朝已經覆滅多年,區區一個前朝公主,就想顛覆大周光復前朝?你當真是做夢!”

賢妃抬頭看著安平大長公主也跟著冷笑,“公主怎麼了?你也是公主?你還不是歷經兩朝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而且我可不是同你一樣孤苦無依,我還有我的兒子!我已經帶兵攻入皇城的兒子!”

說到這裡再次“咕咕嘎嘎”的大笑起來。

“攻入皇城麼?”蘇琳琅忽然失笑,“賢妃娘娘您為什麼不聽一聽,現在外面的打鬥聲在哪兒呢?您為什麼不想一想,您在這裡被審了這麼久,您的那麼厲害的兒子為什麼沒有衝進來救駕呢?”

聽罷她的話賢妃駭然變色,這才意識到外面的喊殺聲早已經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止,靜靜聆聽,還可以聽到幾聲清脆的鳥鳴。

她嘴角噏噏還要再說什麼,蘇琳琅忽然冷聲道:“大長公主殿下的確一生未嫁,可她卻並不是孤苦無依,她有侄兒皇上有侄孫秦王還有我這個親生的孫女,不像賢妃娘娘您,次子被您親手刺傷不知死活,長子現在也死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