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之事,與張家的鄰居李家有關,”蘇琳琅冷然的看著素衣和采苓開門見山的道:“李家的事我連王爺都沒有透露,你們兩個,之前都同誰提起過李家?”

之前她查問過張啟,張啟賭咒發誓說他沒有向任何人透露此事,就連解女史都向她打包票說張啟絕不會做出那樣的事。

那麼李家的事只有可能是素衣或者是與素衣交好常與素衣走動的采苓透露出去的。

要救陳霆越,首先要將她這邊的有問題的人排查出來,才能順藤摸瓜。

“現在說實話,我念在你們侍候我多年的情分上,或許還會饒了你們。否則,”她說著一頓,目光陡然變得狠戾,“事關王爺,更關乎我一生,你們若是死不悔改,等我查出來,我絕不輕饒!”

“小姐,”素衣提起裙子雙膝跪地,毅然道:“自從小姐告訴奴婢讓奴婢不要多心去探究後奴婢一直謹記小姐的話,再沒有多想多問多說,奴婢可以發誓。”說著舉起右手真的立誓。

蘇琳琅看向采苓,還沒說話采苓就跪到了素衣身邊。

“奴婢不知道奴婢有沒有害王爺,”采苓臉色煞白的說道:“成親以後奴婢時常去看望素衣姐姐,素衣姐姐的婆婆常說李大娘身體不好常年臥病,但有一次奴婢幫著素衣姐姐在屋頂曬乾菜的時候看到那李大娘提了一桶水在院子裡澆菜,奴婢當時就想問的,卻被素衣姐姐說話岔過去了。奴婢也就沒當回事。”

蘇琳琅蹙眉,“你都同誰提起過這件事?”

采苓立即道:“也沒有什麼人,奴婢的相公白日裡都不在家,平日裡只有奴婢一個人在家,也就只有奴婢相公的姑表姐姐常到奴婢家裡跟奴婢說話,奴婢並沒有將這件事當回事兒,當個閒話講給她聽也有可能。”

“她家住哪裡?夫家是做什麼的?同你聊天的時候都跟你說什麼?”蘇琳琅一連串的問題問出來,采苓的臉色就變了幾變。

“她家在城西,她夫家姓喬,”采苓一一回道:“她丈夫在都察院任經歷。她同我聊天的時候,大多數都是些家長裡短。”

那就差不多了,蘇琳琅緩緩頜首,轉而對二人道:“你們都起來吧,不過你們暫時不能離開大長公主府,讓你們身邊伺候的家去傳個話,就說王爺出了事,我心情不好,留你們陪我幾日。”

素衣聞言起身應命,采苓仍舊跪在那裡未起,“小姐,奴婢不是有意的……”說到最後已然紅了眼圈。

蘇琳琅擺手,“你並不是存心而為,李家的事的確容易被人利用,而且此次之事也不單單是這一樁。”

素衣將采苓拉拽起來勸道:“若是追責問罪我是首罪,是我嫁到了張家,也是我沒有告訴你李家的事不能問不能說。可現在重要的不是揪出誰的過錯,而是儘快想出辦法救王爺。”

“多謝小姐,我知道了素衣姐姐。”采苓邊起身邊悶聲說道。

打發了她們二人,蘇琳琅便召來了玉鐸和張啟,命他二人暗中查探廖承棟的表姐夫喬家。

……

皇后和各宮嬪妃一直在乾清宮侍疾。經過幾日的湯藥調理、精心侍候,懷仁帝的身體總算漸漸康復。

這日懷仁帝精神大好,便只留了年紀輕的鄭昭儀守著,命皇后以及其他嬪妃各自回宮休息。

出了乾清宮慧妃就瞟了與她並肩而行的賢妃一眼,意帶輕慢的道:“賢妃姐姐真是好命,不但有兩個那麼大的兒子傍身,前頭的幾位皇子又接連出事,現在齊王爺在朝中可謂是炙手可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