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要查驗,便好好地查驗,等驗完了,就趕緊從這裡出去!”胡霖看見老劉的動作,有些不滿。

好在從死屍的表面來看,幾乎是看不出來什麼異樣。

胡霖親自看過這具死屍,因此心中是有數的。

老劉趁著一個回頭的空隙,朝白洛洛使了個眼色。

白洛洛會意,立即捂著自己的肚子叫喊起來。

“哎呀,肚子怎麼突然就疼了起來呢,是不是早上在家裡的時候吃了壞東西?那個……你們這裡有茅房嗎?能不能借用一下?”既是開門營業做生意的酒樓,自然也就是有茅房的。

白洛洛捂著肚子,一臉的難受的模樣,還有難以掩飾的窘迫。

“真是麻煩,茅房在哪,你帶她去!”胡霖嫌棄地別過頭去,對這種粗蠻行為,他很輕視。

張掌櫃神色愣了愣,剛想開口。

可哪裡知道,白洛洛已經跑到了他的身邊。

“急,真的很急,你動作快一點吧,不然的話,我這可就丟人丟大了……”

捂著發疼的肚子,她一臉的焦急。

“晦氣!剛才在外面你們那麼能鬧騰,那個時候怎麼不鬧肚子?哼,就是出醜,才有意思。”張掌櫃也同樣是一臉的嫌棄。

鄉下夫人就是鄉下夫人,一點見識也沒有。

就連鬧肚子,也是這麼不分場合,不分時間。

“你快點跟上,我和你說,你千萬不要把我們這酒樓搞髒了,還有茅房也是,我們酒樓後院裡的茅房,可是每天都有夥計在裡面打掃過的,你別髒了我們這兒的地盤!”

張掌櫃一邊不情不願地在前面帶路,一邊還用各種鄙夷輕視之詞,休辱白洛洛。

白洛洛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她現在的心思,壓根就不在這張掌櫃的身上。

已經進入後院的地盤,按照老劉給她的提示,這後院一般都是存放酒缸的地方。剛剛進來之後,她就發現這裡有很多的酒缸,只是,她對釀酒一竅不通,因此也就無法得知這些酒缸裡面,裝的是佳釀,還是勾兌之後的假酒。

這些酒缸,從外形上面來看,都是一樣的,沒有什麼差別。

“你在後面磨磨蹭蹭的做什麼呢,不是急著要上茅房嗎?”張掌櫃在前面帶路,一路各種唸叨以及鄙夷,直到聽不見身後的腳步聲,又不停地催促起來。

“來了,就來了!這肚子疼得難受,所以走路就走得慢了些,我這弱女子,哪裡能和您這樣身子健朗的人比呢。”白洛洛半彎著腰,還是緊緊地捂著自己的肚子,小跑著跟上去。

現在她還不能露出任何的蛛絲馬跡出來,只能先行忍耐。

很快,就到了茅房那裡。

“這裡面就是,左邊那間,是女眷專用的,解決完了,你快點出來!”張掌櫃不耐煩地指了個方向,然後背轉了身去。

他離得有些遠,甚至有些嫌惡,這樣也好,白洛洛還擔心他會跟得太近呢。

“我可能需要的時間有點兒長,你要是等不住的話,你先去忙你的吧,我一會兒解決完了,自己出來!”白洛洛急匆匆地跑進了茅房。

“真是倒黴,怎麼攤上這種晦氣的事!”張掌櫃往地上吐了吐,好似要吐掉今天這一身的晦氣。

他自然沒有在茅房前等著,那樣的一個粗淺的小婦人,壓根就不值得他去守著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