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一定是你們害死了我的兒子!我兒子雖然平日裡也喜好喝點小酒,但是,他很有分寸,極少喝醉,可現在,他在你們的酒樓裡喝著酒,卻葬送了性命,你們賠我兒子,還我兒子來!”

哭天搶地的喊聲,表達著一位失去兒子的親孃的悲痛!

“李夫人,這話就不講理了!”這種話在怡香樓裡面說說也就罷了,可千萬不能傳出去,要是傳揚了出去,對怡香樓的名聲,可是大大的有損。

“我們已經報官了!有什麼事,你們和官府直接說吧!還有,這屍體,你們要是不想辦法儘快弄走的話,我們也只能往縣衙裡送,我們總不能這樣一直關著門不營業。這生意,還要不要做了?”

張掌櫃口口聲聲,自然是要維護怡香樓。

說到縣衙,縣衙的人很快就來了怡香樓。

“這是你們的兒子嗎?”衙役直接問道。

李家老爺身為一家之主,點頭確認了身份。

“官爺,我兒子到底是怎麼死的,因為什麼原因死的,你們可要還他一個清白,還有公道。”李家夫人又為自己兒子喊冤。

只見從衙役的身後,走出一名仵作來。

“死者應該是死於猝死,這一點是驗屍的結果。這種猝死,有時事先會毫無徵兆,一旦發病,就來不及挽救,請你們節哀!”這正是仟作查驗屍體得出的結論。

“不,我兒子平日裡身體康健得很,連個頭疼腦熱的毛病,都很少有,怎麼會突然猝死呢,我不信,我不相信!”李家夫人無法接受這樣的結論。

“對,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猝死呢,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李家老爺也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不會有錯的,依我多年仵作的經驗來看,的確是這樣。如果你們不相信我的話,大可找郎中過來一問便知。”

張掌櫃這時適時地開口解釋道,“當時酒樓裡有人倒地,嚇壞了不少的酒客,事情一發生,我們就叫人去請了最近的郎中過來,本想著還能救人一命,可哪裡知道,等郎中趕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去了……”

那名郎中離怡香樓的確很近,酒樓裡有個夥計過去通傳一聲,那名郎中就趕了過來。

“郎中,你說,你來說我兒子到底是怎麼死的?你可是救死扶傷的郎中,你可不能欺騙我們!”無論如何,李家夫人接受不了這樣無情的事實。

郎中望了眼酒樓裡的仵作和衙役,又望了眼張掌櫃,這才回道。

“你們是死者的家人吧,還請節哀!死者是死於猝死,我趕來的時候,他已經沒了呼吸。在我行醫這麼多年的經歷裡,死於猝死的病人不少,不過像他這麼年輕的,還是少見的。”

郎中的話,無疑也是肯定了仵作的說法。

“不,不會是這樣的,我還是無法相信……”李家夫人拼命地搖著頭。

可若是隻有一個人這樣說,那也就罷了。

但現在仵作和郎中,居然給出的結論一致。

“我兒子的死,真的和怡香樓沒有直接的關係?怡香樓的酒,沒有任何問題?”李家老爺憋著一口悶氣,最終還是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這個疑惑,不光是他自己心中的疑惑,更是整個李家人心頭共同的疑惑。

“瞧你們這話說的,怡香樓的酒,能有什麼問題?如果賣出去的酒有問題的話,豈不是已經死了不知道有多少人?你再這樣亂說,就是汙衊,怡香樓可以去縣衙告你們的!”張掌櫃再次站出來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