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激動起來,“你確定自己沒有記錯?”

小二點頭,“大哥,我好歹也是個貪吃鬼,這菜裡的鹹淡,我還是分得出來的。”

白洛洛也總算理出了一個脈絡,“看來那位鬧事的酒客,一定是有意要在鋪子裡面挑事,另外兩桌上的臘味,鹹淡都是剛剛好的,並不存在鹹得要死的情況,恰恰只有鬧事的這一桌上面的臘味,出了問題,這說明什麼?這說明我們的臘味,本身應該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至於為何到了鬧事者的桌上,反而就變了呢,極有可能,是被這位鬧事的酒客,從中搞了什麼鬼,或是使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在菜裡又加了些料的。”

要做到這一點,其實並不難,只要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在盤子裡多撒些鹽巴,然後再等會兒,等鹽巴全都化掉,無法分辯出原來的小顆粒狀,那麼這事情就沒有辦法說得清楚。

“瞧我這豬腦殼,我當時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呢。”老劉懊惱不已。

“對方應該是有備而來,這樣的栽贓與陷害,是防不勝防的,劉大哥,你沒有防備,也是情有可原的,不必太過自責,說起來都是那人可惡!也不知道幕後到底是誰主使這個人乾的,這種缺德的事!”白洛洛憤憤不平。

老劉突然又想起一件事來,“依你看,會不會與怡香樓,與張掌櫃有關?”

這是他的大膽猜測。

“此話怎講?”白洛洛細細打量老劉,她知道以老劉穩重老實的性子,要不是真有所懷疑,斷然不會做出這樣大膽的假設,以及猜測來。

畢竟這樣的事情,在誰看來,都不是什麼光彩的好事。

“我記得那位鬧事的酒客,曾經當著我的面,說過這樣一句話,說我‘敬酒不吃,非要吃罰酒’,顯然這是惱火的意思,可我最近老老實實地做生意,除了得罪過怡香樓,得罪過張掌櫃,實在也沒有招惹過誰呀,誰會這麼無恥,派這樣一個鬧事的人到我這小鋪子裡面挑起事端呢。”

思來想去,能懷疑的物件,就只有怡香樓和張掌櫃。

“沒錯,這也正是我心中的猜測。”白洛洛在這一點上面,再一次同老劉達成了默契。

“渾蛋!他們怎麼敢這樣做,他們經營他們的怡香樓,再大的生意也是生意,我經營自己的小酒鋪子,再小的生意,也是生意,為什麼他們要無故的欺壓我,還用這麼卑鄙無恥的手段,來打壓我!”

老劉氣得面色鐵青,“這又是威脅,又是鬧事的,居然也不怕將事鬧大!”

現在他已經可以確定,就是怡香樓那邊指使的,不是張掌櫃,就是怡香樓背後的東家。

“他們就是不想要我也來賣臘貨,不想我將這小本生意做大做強,不喜歡我搶了他們的飯碗!”為了追求所謂的利益,還真是不擇手段。

“劉大哥,走到現在,又是口頭上的威脅,又是這種下三爛的手段從中使壞,您怕了嗎?”白洛洛真擔心老劉會扛不下來。

這樣的強勢打壓,不是每個人都承受得住的。

“怕什麼,現在作惡的人,又不是我,我現在是受害方!要怕,也應該是他們壞事做盡,午夜夢迴的時候害怕才對。”老劉已經豁了出去,“他們不讓我幹,威脅我,我偏偏不吃這一套!他們越是出手阻攔,就證明這一行,將來還會有很大的利益,以及上升的升值機會。我不好好抓牢的話,豈不是對不起他們三番兩次的‘提醒’。”

換個角度來說,整件事並不是一個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