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不會放屠一平進去,再惹得白洛洛不能好好安胎。

“姑姑,我真的錯了,我當日之所以要跟我娘走,我只是想盡快帶他們走,讓他們不再留在這裡吵到洛洛,但發生了那樣的事,是我愧對洛洛,我現在將我娘安置得遠了些,那邊的房子也蓋好,做好了這些,我才可以重新再回到洛洛的身邊來,我怎麼可能棄她不要她和孩子呢?”

他一直有自己的計劃,以及安排。

只不過在白洛洛看來,從當日他離開這裡之後,二人再沒有見過面,更沒有任何其他的聯絡,白洛洛以為就這是要和離,要徹底了斷夫妻關係的意思。

“你真這麼想的,不是一開始就打算不要洛洛和孩子?”海棠上下狐疑地打量著他。

包括海棠在內,都有了誤會。

這一個多月的不聞不問,不管不顧,任誰看來,這都是要分離的節奏。

他們二人之間,現在缺的,只不過是一紙和離書而已。

“難不成,連您和洛洛也以為,我是不要這個家,不要她們母子了嗎?”屠一平頭大的汗珠,開始往外不停地冒。

“你自己這陣子所做所為,你自己不清楚嗎?你若是還有半點在乎洛洛,在乎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應該過來關心她開解她,陪在她的身邊麼?尤其當日,她摔了那麼一下,郎中說情況很兇險,動了胎氣,極有可能會滑胎,母子都會受到損害。那個時候,你在哪裡?你陪著你的親孃,你的親人們。”

海棠振振有詞,“如果我是洛洛丫頭的話,我都不會選擇再原諒你!在你的潛意識裡,你已經將你的親人你的娘,放在了第一位,他們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至於你的媳婦,你的孩子,哪怕就是性命危矣,也是無關緊要的。”

屠一平臉色發白,拼命搖頭。

“不,不是這樣的。”

他想過來的,他幾乎每天,尤其是事發的那天夜裡,他無數次地站在路口觀望,他緊張不安,可是他不敢,不敢過來。

“我是第二日碰見了朱嫂,聽朱嫂說洛洛已經平安無事,度過了危險,我這才放了心的。”

“屠一平,我勸你還是不要去招惹洛洛,她現在好不容易心情平復了些,腹中的孩子,月份越來越大,肚子也鼓得越大,你不要再出現在她面前,打破她現在的平靜和安寧。”海棠有意阻止。

“不,海棠姑姑,你讓我去見見她吧,我這次真的是回來的,以後再也不離開她了!”屠一平晃了晃自己手裡的小包袱,表達自己的決心。

海棠見他態度誠懇,嘆了口氣,悄悄地望向了身後的院子裡面。

院子裡靜悄悄的,好像沒有人在似的。

“洛洛這兩日,腿腫了,身子有些不適,昨夜都沒有睡好,這會兒恐怕才睡下不久呢,你還是別進去吵著她了!”

海棠提及孕中的白洛洛,滿眼的心疼。

“請了郎中過來沒有?”屠一平立即緊張起來。

海棠搖了搖頭,“這樣的情況,但凡懷孕的孕婦到了後面,月份漸重,都會出現的,請郎中也沒有什麼太大的用。這十月懷胎,就是女人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