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在這白府裡不讓他們放喜炮,等一會兒出了白府,想必他們白家人應該管不著了吧,到時候,他們想什麼時候放,就什麼時候放,一行人這才出了白府後院的偏門。

後院出來,就是一條較為偏僻的巷,這一條巷上,幾乎沒有什麼人,等轎子抬到了正街的時候,屠一平的那位好兄弟再也忍不住地嚷嚷。

“兄弟,這回總可以放鞭炮了吧。”

他這個拎炮的,總不能這一路上,都只當個擺設吧。

屠一平咧開了嘴,笑得一臉的憨厚。

“放吧,放吧,我知道你憋了很久。”

拎炮的兄弟,也跟著咧開了嘴丫子,整個人跟著也歡脫起來。

“他孃的,可不憋死老子了麼?這白府,什麼破玩意兒,他孃的規矩,真多!要不是看在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的份上,我他孃的才不願意受這份氣呢。”

屠一平繼續樂呵呵地安撫,“是,好兄弟對不住了,等晚上的時候,咱們哥倆好好喝幾杯!”

一串喜炮,點燃了就丟出去。

街上終於有了喜慶的熱鬧勁兒,鞭炮聲一響,引得周圍的路人頻頻張望。

“這是誰家娶親呀,怎麼沒有聽說過這兩天有人要辦喜事?”

“不知道呢,大概就是普通的人家吧,這不你看,那轎子就是普通的花轎,鑼鼓鎖吶全都沒有,迎親的隊伍,也沒有,可不就是一般的普通人家娶親。閃舞”

屠一平耳邊聽著這些議論,也沒有半點的不高興。

雖然是平路,但轎子被轎伕抬著,還是多少有點兒巔。

白洛洛在柴房裡被關了兩天,雖然昏睡的時間多,但是到底睡得不好。在離開白府之前,她又吃飽喝足,這會兒在轎子上,無精打采的時候,更是容易疲累。

這一疲累,她就不知不覺在轎子中再次昏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她睜開雙眼卻發現自己到了一個安全陌生的地方。

“這是哪裡?我怎麼不在柴房,也不在自己的閨房?”

她的腦子是蒙的。

舉目四望,這一間屋子裡的陳設,簡單得不能再簡單

除了她躺著的這張床塌,以及一張老舊的四方桌以外,其餘的,都是胡亂擺著的一些零碎的物件。

看起來,這裡就像一個的儲物間。

當她的目光,落在四方桌上胡亂扔著的幾件男人的衣服時,她終於無法再淡定了。

與此同時,腦子裡也冒出一些凌散的片斷記記。35xs

紅色的喜服,以及蓋頭,還有她隱約好像看見了花轎,穿著喜服的新郎倌……啊,她莫非是真嫁了?

這時,從外面隱約傳來了一些吵鬧的聲音。

在破舊的院子裡,臨時支起了兩張桌子。

屠一平今天大喜的日子,請的人卻不多,都是平時與他關係較為親近的兄弟,以及兄弟的媳婦。

今天院子裡的喜宴,就是一位年長的嫂子幫忙張羅操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