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東青只是稍稍謙讓一下,剩下的就是等待零件到貨。

擔心季東青這邊車子動力不足,劉志剛讓人給季東青這邊開了一輛皮卡,在倉房旁邊弄了個暖庫,光燒柴就給弄了滿滿三車板坯。

“東西不夠再吱聲兄弟,把車給咱們弄好了比啥都強,咱們不怕花錢,花在明面上哥們心裡舒服!”

“妥了,謝謝劉哥!”

送走劉志剛,季東青讓小妹把大姐叫來,小外甥放在屋裡,三人一起截柴和,柴和棚子滿了,房山頭摞了一面牆,整個冬天都夠燒了。

小傢伙手術過後現在恢復的不錯,見到大舅已經能吐字清晰了。

“你跟劉志剛啥關係,人家都說他是黑社會,你不許跟他廝混!”

大姐還是老腔老調,季東青不好反駁,只是哼哈答應。

心道你沒見過真正的黑社會,只要官面上不管,你管什麼勁?

這些燒柴三天季東青才處理完畢,然後又到伊春那邊購買了五金工具,順便買了點東西到鄒黑子那邊走動了一下。

不巧鄒黑子到海南過年去了,季東青撲了個空。

原本季東青想去看看大姑,去三木管的路被大雪封住了,季東青只能作罷。

等待貨物期間,季東青開始剁酸菜,跟去年一樣準備餃子餡,在父親回來前弄點凍餃子。

今年把大姐家裡的都帶出來,當然還有小白家裡。

還有粘豆包,家裡有粉碎機,季東青都弄了。

大姐在這邊認識的人也不少,家裡準備完畢,叫來左鄰右舍開始包餃子。

只不過今年很多老鄰居都沒來,一些去了外地,還有一些永遠的走了。

季東青注意到今年繼母的身體不如以前,很多時候晚上不睡覺,整宿看電視,白天的時候吃不進去飯,一會睡一覺,自己說不了,小妹氣的直吼,老太太就哭。

作為半個兒子,季東青也很無奈,畢竟自己說深了不是,淺了也不是,就這樣待著。

千呼萬喚的零件終於到了,季東青從貨站提貨直接上山了,結果絕大多數工人都放假了,只剩下一個看門的老頭和一個廚師還沒走。

“師傅,抽根菸,等下給我搭把手,這是二百塊錢拿著!”

“這孩子真客氣,沒說的!”

大廚是哈爾濱尚志的人,老家沒啥人,今年就跟著巡山的在山上做客了。

本來大廚很感激季東青給的錢多,很快大廚知道這錢不是那麼好賺的。

平日裡萬用萬靈的三腳架在零下二十度的低溫裡與幾噸的重物較勁,那感覺叫一個酸爽。

大廚脫了外衣在那累的臉紅脖子粗,季東青發覺泵組凍住了,又弄火烤。

結果乙炔在這個溫度下也特孃的凍住了,只能先弄一堆火烤乙炔,等到乙炔弄得差不多了都已經下午兩地多了,天氣開始變冷。

“加把勁,咱們今天最起碼把泵組裝上去!”

“呀……”

大廚和季東青咬著牙用撬槓,簡單的工具進行工作,後期季東青把皮卡都弄上來一起使勁這才勉強在日落之前把新的泵組換上去。

“小夥,你這錢真不好賺啊,早知道這樣我寧肯在屋裡喝酒,呼呼……”

大廚累的臉色通紅,渾身出的汗都結成了霜。

“師傅,抽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