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會先跟我吱一聲?萬一這幫孩子在那邊打起來呢?”

“打起來你當我們能夠慣著他們?麻痺本事都不咋地,還幾把裝犢子,我們最看不上的就是這套號人,那個老光頭我早就想敲!再說你別當這不是好事,據我所知老高資金鍊斷了……”

三炮順手把季東青的一盒煙拿走直接踹起來,接著湊近季東青小聲說道,季東青仔細聽著,臉上表情十分嚴肅。

季東青不得不佩服三炮,在哪都能夠嘩啦一圈,自己離開的這幾天,三炮又有了姘頭。

這個姘頭的來歷非常狗血,雞找鴨,三炮去就去了,不光舒服了還賺錢了。

對方對於鄂爾多斯的很多大事瞭然於心,三炮也非常的聰明,各種套路,用女人的錢給女人弄歡心了。

按照女人的說法,老高這些年放出去的錢絕大多數有去無回,收回來的東西很少能夠變現,現在正在處於破產的邊緣。

有幾個債主已經開始找老高的麻煩,現在老高正在準備賣掉修配廠的那片地,當然更加中意的是把修配廠打包賣掉。

“臥槽尼瑪的父親和兒子,這尼瑪的重新整理我的三觀了!兒子賺錢,老爹忙著算計,這特麼……”

聽三炮說完,季東青都快把菸頭吃了。

“大驚小怪的,這事又不少!小高開那個修配廠錢是他媽媽的不假,還不是他老爹拿的?有錢的時候他爹肯定不在乎,現在沒錢了就差不多快賣腎了,還管你什麼其他?人就幾把這麼回事,魯人說的東西能夠管的都是風平浪靜時候的事情,真特麼到了關鍵時刻,魯人說的都幾把是狗屎,靠不住!”

三炮把玉溪揣到口袋深處,拿出狼煙走向遠處找斯蘭考特去了,季東青直咧嘴,暗道尼瑪我特麼難道接受的教育是錯的?

“嘿,季!”

斯蘭考特見到季東青和三炮談完了,走過來和季東青握手,給了季東青一根雪茄。

“在我這裡怎麼樣?”

“不錯,長見識,你們國家開卡車的司機都是高手!”

斯蘭考特說著對季東青豎起大拇指,季東青一陣奇怪,對方引導季東青到一臺卡車跟前。

剎車盤已經卸下來,鼓式摩擦片已經磨到頭了,距離摩擦片安裝鉚釘只剩下零點一左右的距離。

“果然是高手,這種司機如果手裡有工具,根本不用我們這幫修車的操心,就是半個修車師傅!我們國家當年的這一批大車司機考試的時候非常嚴格,並不是會開車就可以!還要培訓機械基礎,理論測試!要會修車,車上什麼東西出了毛病你都要能夠及時的處理,而不是等待救援,就跟你們差不多!所以我們都很敬重那一批老司機,開車都不是很快!當然我們國家第一批修車人也是這批人做的,不想開車了直接就去修車,現在都是富人了!”

說到那一批老司機,季東青想起家鄉伊春的那幫林業司機。

每年冬季開著解放141在滿是坑窪和拽窩子的土路上行駛,車上的木材高度至少有四米。

再加上141的效能不是很穩定,超載和極端天氣相互作用,動不動車子就啞火了。

每臺車都配備的是兩個司機,萬一有事兩個人有照應,一個司機溜號了另外一個也能夠及時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