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拖頭車廂跟雞蛋一樣碎了幾個窟窿,風擋幾乎沒有了,兩側玻璃也都掉了。

左前輪歪著,後側的兩個輪子掉了,大梁也橫向彎曲了。

“嗡嗡!”

“兄弟,你們到了麼?怎麼樣?”

祝曉依舊是那標誌的聲音,季東青儘量平復心情。

“要不重新買一個吧!”

“啊?兄弟,不至於吧?”

聽到季東青這麼說,祝曉眼睛裡都是恐慌,這一臺車的價格可不是鬧著玩的,進口的沃爾沃重卡是國產車的雙倍不止。

而且這臺車才開了三年,換了太可惜了。

季東青儘量用不疾不徐的聲音把這臺重卡的基本情況和祝曉進行了彙報,對方當即表示等一下,自己馬上就到。

當然這個馬的確有點大,上了三個點才上去。

“我說老哥,你這個馬上了三個點,兄弟都快凍僵了!”

“哎喲,對不住哈!”

祝曉的奧迪A8停在高速公路破損處,現在高速已經封了,雪越下越大,祝曉舔著肚子費力的爬下高速公路。

“這特麼怎麼開的呢?馬勒戈壁的!”

祝曉看了一下也咂舌,直接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半個小時還沒打完電話,季東青直接和小高在地上攏了一堆火,烤烤手烤烤腳。

“兄弟,你修吧,多少錢到時候你報個數,給我修上就行!”

望著散落一地的貨物,祝曉著實心疼,好在司機沒事,季東青點點頭,從綏化市內叫了一臺大型吊車,又弄來一臺解放拖頭,這才勉強把這輛沃爾沃拖頭弄回廠子。

“真特麼冷啊,今天得有零下二十五度!”

小高和季東青搓搓手,季東青看了一下記錄,零下二十八度。

“跟送煤的再要五噸煤,要煤塊貴點沒有關係,明天車棚騰空,就幹這個,不能太冷,不然受不了,這是個大活!”

招呼小胡弄點燴菜,鍋里加點肉,季東青燙了酒和小高開始圍著爐子吃飯。

王小飛剛剛上網回來,買了燒雞也過來了。

“那個車能修麼?都壞成那樣了!”

指著沃爾沃的拖頭,王小飛眼睛裡都是疑問。

“呼呼!”

季東青擦了一把鼻涕,擦了擦嘴。

“雷諾知道麼?”

“就是高駕駛樓子那個?”

“對,那個車是我在阿城那邊自己帶著一幫啥也不懂的人修的,正是憑藉那臺車我要了他一臺半新不舊的桑塔納,現在這個是從駕校換的!這個沃爾沃工程量比那個大,有撞擊,有滾翻,駕駛樓得重新焊補,我看看能不能找一個替換的,找不到我們的工程量就更大了!當然工作量越大,越賺錢,喝一口!”

凍了一下午,季東青和小高都是一把鼻涕接著一把鼻涕,熱酒下肚,寒氣慢慢被逼出來。

“我跟你們一起修唄!”

“修吧,這兩天降溫,你自己弄一件黃大衣,不行就上市場買一件,管他什麼棉花,暖和就行;三炮,回來!帶著他們幾個焊幾個煤爐子,明天白天我就用,馬上幹!”

望著三炮從窗戶底下過,季東青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