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這麼說吧,在機修行業,丟零件,被偷零件是家常邊飯!你昨天錄影的時候也看到了,我們的修配廠不可能是封閉的,那樣他車進不來!司機的水平參差不齊,經常有人趁著你不注意就偷走你的零件!”

“我們之所以保持下來這個模式,目的實際上只有一個,讓學生們懂得如何防護被偷,而不是選擇學著我偷東西!”

“你就拿這次我就被他們中的幾個選手成功防護住了,這是他們的進步!我們做這個活動,後來變成節目,剛開始的目的只有一個是為了普及機械知識,讓學生們在學校裡有事可幹!後來我們拓展了一點,希望學生們動手之餘要動腦思考,如何防範盜竊,更加要防範危險!”

季東青說著展示自己的雙手,手背上坑坑窪窪很多傷疤。

“這是怎麼弄的?”

翟雲很吃驚,按照翟雲的理解,學生應該有一雙光潔的手,最起碼手背要面板白皙,季東青的手背發黑,而且很多傷疤。

“這都是弄機械的時候受的傷,我們希望透過這個節目讓那些喜歡機械的學生學會了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這樣才能夠真正的讓學生們學有所成,只是照方抓藥一樣的教學或者工作註定他們出了學生門以後路會難走……”

季東青由表及裡,透過一個過來人的角度分析問題,然後又從教學的角度給翟雲解釋,無論是翟雲還是攝影師,或者另外的工作者,此時心裡都滿滿的敬意。

採訪結束,季東青和翟雲都站了起來。

“季老師,謝謝你,我也是一個學生的家長,我也希望我的學生能夠接收到您這樣老師的教育,即便我的孩子上了社會沒有什麼大的成就,但是至少他是會保護自己的,而且是一個實幹家,我們以後再見,這是我的名片!”

翟雲說著遞上自己的名片,季東青雙手接過來,只看了一個翟字,電話就響了,季東青趕忙把名片揣到口袋裡。

“不好意思!”

“沒事,季老師我們先走了!”

望著季東青的樣子,翟雲反倒心裡沒有負擔了,帶著自己的人出校門,打車直接返程,可憐在機場等待的那一幫人還在苦苦蹉跎歲月。

“喂,德標,來綏化了?”

望著餘德標的電話,季冬青端起杯子,眼睛裡都是輕鬆,這兩天少有的清閒,還別說和這種小記者聊天還是比較愉快輕鬆地,就是不知道那個大記者啥樣。

“來什麼綏化?出事了……”

“噗……”

季東青聽到出事了,一口水噴出去,咳嗽半天。

“喂,德標,你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誰出事了?”

“你出事了?”

“你是不是做夢呢,我在這呢,啥事沒有!”

季東青心裡石頭落地,沒想到對方下一句話季東青蒙了。

“我得到訊息,這兩天那個央視《青年問答》的大主持人已經到你們那邊去了,今天宣傳的那幫人在哈爾濱沒接到人,我從北京那邊得到的訊息,你心中有個譜,看看這兩天身邊有沒有啥可疑人物,千萬別說不該說的話!”

餘德標說完,季東青皺著眉頭想半天,心道這年頭央視的人真難纏,你要來就來,不來拉倒,整的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