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上大學是整個家族的高興事,村裡都以自己為榮。

被勸退多丟人?於是乎陳琦峰選擇到火車站這邊出苦力也不回家,李力峰那邊找對了人,被降級了。

“老六你在後面和老五他們擠一擠,讓我兄弟坐副駕駛!”

“嗯,好!”

邊思齊望著季東青把一個扛大包的弄到身邊,心裡有些奇怪,但是看得出季東青是認真的,邊思齊回到後座。

季東青車子掉頭,頂著瓢潑大雨前往道外,付圈在校外給了邊思琪倆人找了一間旅館,季東青把兩人送到地方,接著帶著陳琦峰找了個骨頭館。

想想陳琦峰那瘦弱的身材,季東青果斷點了一個扒肘子,一個水煮肉片,接著是大骨頭,先上一個皮蛋豆腐兩人喝酒。

“啤的白的?”

“白的吧,熱乎!”

“老闆,來一瓶阿什河燙一下!”

“二鍋頭吧,其他的酒不咋地!”

“一瓶二鍋頭!”

平常季東青很少喝白酒,今天破例跟陳琦峰每人倒了一杯。

“我先幹一個,當初我們做的就不對,但是……在酒裡吧!”

“咕嘟!”

陳琦峰說著一口二兩半下去了,吃了一口豆腐壓了壓。

季東青並未反駁,看了一下面前的酒杯。

“咕嘟!”

“哈……”

季東青第一次這麼喝酒,就是一個字‘爽!’,熱酒冷盤估計現在也只有東北還有這種吃法。

“老闆,加一個老虎菜,外加一個花生米!”

“咱倆吃不了那麼多……”

“家裡還有兄弟了!”

關於兩人搶自己生意,季東青並不介意,或者說沒有理由介意,市場擺在那,他們不搶其他人搶不?就如同富裕之流更壞,還不如兩人組織一幫人幹。

“你生意越做越大,我現在看了,還得人品行才能幹好,我們倆最缺的就是人品,身邊聚的也都是那麼一幫貨,出事了都把我們倆供出來了,還牽連了兩個從我們這做設計的學生,那兩人差點被取消了成績,我們賠錢還被打了一頓,我這個傷就是!”

陳琦峰說著撩起頭髮,額頭上一塊拇指肚大小的疤痕,上面縫了兩針。

“別說過去了,明天我去找吳勇,不行我就找汽車系那邊,終歸處分你肯定得背,哪怕沒有學位證,畢業證你得拿到手,不然咱們大學不是白上了麼?學位證人家可以不看,但是畢業證肯定得拿到手!”

想到裡陳琦峰的坎坷,季東青深表同情,畢竟在一個戰壕裡面出來的。

陳琦峰並沒有反對,心裡其實是高興的,證明自己沒跟錯人。

這一頓飯兩人喝了一瓶二鍋頭,後來沒夠,兩人又要了小瓶的黃馬褂一個人一個,吃完飯雨也停了。

季東青跟老闆說了一聲車子直接放在這,兩人走回小區。

“你現在這住,我到那個屋住……”

季東青本來喝白酒就不行,今天喝的的確多了,進屋不長時間就倒地了,陳琦峰也沒好到哪去,把季東青弄回床上,自己也倒了。

第二天早晨兩人都睡過頭了,因為擔心一身酒氣讓導員厭煩,季東青選擇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