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勇把箱子交給虎子,然後就藉故離開了。

虎子把箱子交給季東青,季東青拿在手裡也有些恍惚。

沒想到當初自己一個謊言一語成真,哈爾濱真的沒有感染者,一旦真的有感染者自己著實對不起面前這幫孩子。

更對不起這些孩子的家長,很多時候人真的需要靠謊言支撐下去,尤其你最害怕的時候。

想到這裡季東青拍了拍劉福至。

“福至,每個人開一瓶酒,新的!”

“好嘞!”

“咔咔咔……”

不多時整個桌子上的擺滿了哈啤,季東青拿起一瓶酒站了起來。

“沒那麼多規矩了,都往一起湊一湊,我們雖然沒有一起扛過槍,但是我們一起面對過生死了!我提議這個箱子我不開啟,裡面寫的什麼十年後所與人給我打電話來取,今天站著出去的不是爺們!”

單手按著裝有訣別信的箱子,季東青臉上都是豪情。

手下的這幫幹事絕大多數是來自東北各地的,還有兩人來自南方重慶和浙江,一幫人也湊過來。

“中,不開啟,到時候萬一我們來不了部長給我們寄到家裡!”

“沒問題,幹!”

手中的啤酒瓶和眾人碰在一起,季東青一仰頭,一瓶啤酒帶著旋渦鑽進胃裡。

“哈,真爽!”

“真爽!”

“我是來了東北才知道酒還可以這樣喝!”

“我也是來了東北才知道這邊人並不可怕,我們那邊有些人說你們都是囚犯的後代,我來了才知道不是!”

“下次他再說不用跟他嗶嗶,手裡有啥就往他臉上摔,也證明你沒白來東北,今天這個慶功宴,誰說什麼都不準生氣,不然我事後收拾他,福至上酒!”

“好嘞!”

季東青再次舉起酒瓶面對自己的這幫生死兄弟,沒有人退縮,更沒有有任何的不滿。

相互之間一隻手搭在前面人的肩膀上,季東青帶頭喝多少這幫人就喝多少。

前期吃了不少東西,季東青連打了五輪,剩下的讓大家自由發揮,自己手下的幹事敬自己多少季東青喝多少。

今天季東青徹底放開了,很少有人能夠知道季東青這段時間承受了多少生活和心裡的壓力。

“部長原來這麼能喝啊?”

“就是,平常咋不喝呢?”

“一會我們玩遊戲一起喝!”

季東青很少參加生活部的酒局,今天破天荒,有些人都感覺不習慣。

“我家是窮人,如果我天天像這種喝法我家還過不過啊?你們一個個富人跟我說這些不感覺良心很痛麼?”

“鬼信你,會做生意的都是老闆,至少祖上有老闆,只不過沒落了一兩次而已,部長有時間到我們浙江溫州,義烏那邊溜達溜達,說不定能夠碰到生意發大財,到時候帶帶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