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也能來上大學,我的娘啊,媽寶!”

“新詞啊,不過恰當!”

季東青走出校園賓館,劉福至不知道從哪裡聽到的這個詞,季東青輸了一個大拇指。

時間兜兜轉轉,校園裡的丁香花都已經開了,終於學校迎來了解封的訊息。

按照上面檔案上的訊息,北京小湯山醫院已經建立了,疫情慢慢得到了有效控制。

學校大門開啟,本來隔離的那些人也陸續從校園賓館全部出來,可以自由活動了。

學校內仍舊嚴格限制外部人員進入,季東青少有的和寢室幾個哥們到正門吃飯,慶祝這久違的輕鬆。

這次吃飯仍舊是AA制,大夥吃除了小鶴回學校,一三五去遊樂園放鬆去了,季東青和小鶴繼續回學校做生意,老四給他三姨家送水果。

“唰唰!”

學校正門門洞內,靠著西側牆壁放著輪椅,中午的陽光被阻隔在門洞之外。

還是那對夫妻,男子單手馱著女子後背的揹帶,一隻腳仍舊在推著女子前行。

“有一段時間他們沒出來了,女子的行動沒有以前便利了!”

望著這對夫妻,季東青眼睛裡出現羨慕。

這才叫相濡以沫,患難夫妻。

當下這麼浮躁的社會之下,仍然能夠有這種夫妻,季東青打心眼裡敬重男子,佩服女子的眼光能夠找到這麼好的男人。

“東青哥,聽說這女的和男的是同學,兩人上學的時候就彼此喜歡,後來結婚,結果女子工作的時候就腦溢血,丈夫從那個時候起就帶著他媳婦在咱們學校這鍛鍊,好些年了!”

小鶴也多看了這對夫妻兩眼,季東青點點頭。

小鶴去了租出屋,季東青收拾好東西去了修配廠,這些天很多大車司機都被限制住了,修配廠的活並不多,老李也沒來,只有三炮和幾個小工在這裡。

有一些小工回家那邊躲避風險去了,還有人回家就被隔離了。

“東青哥,太好了你來了,這有個挖機,你來看看咋給修一下?”

三炮帶上手套,帶著季東青走向場地,那邊正好停著一臺挖機。

整個挖鬥舌頭磨的不像樣,尖爪也磨的有皮沒毛。

“車主怎麼說?”

“車主說把這邊的爪子給換成新的,再沒說什麼,那個挖鬥想再用四五年不能更換……”

三炮撓撓腦袋,對方說的東西記住了雜七雜八,季東青敲了一下對方的腦門。

“平常腦袋裡面別總想娘們,記點事,射太多了不夠腦仁就補上了,到時候你腦子比現在還不好用,老了時候腦子都是空的,走路就跟彈簧一樣!”

給三炮點了一根菸,季東青走向鋼材存放區。

02年季東青自作主張收購了一些三大動力廢棄的鋼材,都堆放在這裡。

“東青哥,你說的是真的?真的能夠把腦仁射出去?”

“呃……你小子還是別動腦了,你左邊腦袋是麵粉,右面包袋是水,不動腦還好,動了腦袋那就醬紫,就差給你腦袋貼報紙了!把這幾根軌道給我拖過來!”

季東青拿著捲尺量了一下,指著周圍幾根龍門吊軌道大聲說道,三炮訕笑招呼幾個小工,推車把鋼軌弄到剷車跟前。

季東青拿著捲尺測量了一下挖斗的前壁,接著開始用石筆劃線,然後帶著幾個小工來到鋼板存放區。

找了一塊30厚鋼板,畫好線直接讓手下小工切割。

自己這邊找來鋼板尺,接著開始給軌道劃線。

“建平哥,你給我沿著這個介面切割,給切平滑一點,不然到時候也是你負責打磨!你們幾個把手把焊給我推過來,要507焊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