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二舅嗆得夠嗆,二舅媽一陣怒色。

“那不行,我外甥給弄得好煙我得抽,這煙跟哈爾濱市賣的烤煙不是一個味!”

二舅說著看看季東青,心裡各種豎大拇指,心道這是自己家曬的煙,絕對好抽,不是烤的。

“我嚐嚐!”

大力從二舅的手裡接過菸斗抽了兩口,眉頭動了動。

“這是曬的煙,味道跟烤煙兩碼事,東青在哪整的?”

把菸斗還給自己老爹,大力回頭看季東青。

“我不是暑期出去學習了麼,正好那邊曬菸比較出名,就給我二舅買了點,應該夠抽一段日子了!”

“何止?抽一年都夠了,這一天天睜開眼睛就抽,屋裡冒煙咕咚的!”

季東青剛說完,二舅媽接過茬,又是一陣生氣。

“閒著幹啥?”

二舅也不示弱,季東青在一旁偷笑。

“待會我也弄個菸斗,也抽這個煙,這味真不錯!”

“那是,東青在南方大老遠弄來的能差嘍?等明天我給你買個菸斗,還是這玩意舒服!”

二舅扶了一下眼鏡,心裡別提過舒服了。

家裡人漸漸回來,高成玉和自己連襟進屋就讚美今天的菜香。

孫寶仍舊是最後一個回來的,今天孫寶沒賺啥錢,還差點跟人幹起來。

後面是季東青大舅家的大哥,外號百歲,也是在這邊幹木匠的。

“那哈玩意,下次要幹仗你往後面那條街走,我們就擱那,闌子滋給他擠出來,別怕,自己在那千萬別打,容易吃虧!”

吃飯時,大家端起了酒杯。

在哈爾濱打工的這幫人,親戚裡道的特別團結。

季東青二舅媽當年來哈爾濱第三年,同村一個遠房親戚在哈爾濱給人當廚師,結果跟老闆發生矛盾,差點被打死。

在哈爾濱住院,老闆找人去騷擾,季東青二舅媽單槍匹馬往前衝。

最終報警,上法院都是老太太一個人往前衝,那個老闆只得賠錢。

從那以後季東青二舅媽出名了,村裡來哈爾濱打工的人都撲著老太太來,就衝著這股狠勁。

“不行的話,明天我弄把刀帶著,麻痺看誰還敢欺負我!”

有了親戚的加持,孫寶的底氣也有了。

“你別犯虎,帶著刀那叫兇器,臨時打仗你用工具那叫正當防衛,或者是鬥毆,性質不一樣,老實的!”

還沒等其他人說話,季東青二舅媽一句就給懟過來,孫寶不敢言語了。

高成玉打圓場,大夥接著喝。

季東青今天喝了三瓶,原本想回學校,後來想想明天要去阿城,吃過飯帶著孫寶去了南極市場,在對方的指引下買了一堆零食在車上。

恰好門店裡面有酸菜,季東青又買了一堆酸菜。

臨了又把大力哥給的豬肉丟在車上,晚上季東青就在二舅媽這裡住的。

第二天早晨五點多,二舅媽起來掃大街,季東青開車直奔阿城,老太太擔心季東青餓,在透籠街特地給買的漢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