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扶蘇直起身子,只感覺腰已經快要斷掉了。

在田間一忙就是連著三天,頗有一種沒日沒夜的感覺。

總算是體會了一次農民伯伯的辛勞。

對‘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變得深有感悟。

自己以前從沒有做過農活。

即便是最簡單的播種,都需要別人來教。

最開始的時候,笨拙得像個傻子。

而自己的這些個親兵包括啟,每個人都對這些農活十分熟悉。

他們本身在家裡的時候,也是要耕田勞作的。

甚至就連年紀不大的小米,也比嬴扶蘇會的多。

嬴扶蘇最開始的時候,動作十分生疏。

種了兩畝地之後,才變得熟悉了一些。

可饒是如此,跟那些從小就會種地的秦軍士卒們也比不了。

嬴扶蘇播種一畝地的時間,其他的秦軍騎士們,能播種三畝還多。

而且種得也比嬴扶蘇播種得更加規整。

嬴扶蘇種了兩三畝地之後,就已經要累劈叉了。

但那些秦軍士卒們,卻很適應這樣的農活。

連著播種十幾畝地,都跟沒事兒人似的。

對他們來說,種地幾乎就是從出生開始就人人都會的本能。

那比起打仗和訓練,可是要安逸太多太多了。

尤其他們還知道,這種出來的,可是明年的軍糧。

秦人雖然聞戰而喜。

但喜的目的,卻還是要改善家庭情況的。

秦法對軍功的獎賞,也是田地、奴隸和不用服兵役(不更)。

賞賜的奴隸,一般來說,也是用來耕地的。

先秦時期,一戶人家經常要治一頃多田地,也就是一百多畝。

有的還會更多。

摺合下來,一個人就要耕作二三十畝土地。

是謂:“五口之家,治百畝之田。”

和現代人常說的‘六分地’、‘一畝三分地’、‘二畝地’,可是完全兩個概念。

付出的辛勞程度,也不可同日而語。

不過,累歸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