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馮府之後,嬴扶蘇發現。

馮府不僅僅只是門口站崗的縣兵換成了涉間的步軍。

其實府內,也已經是大變樣。

到處都是巡邏的十人隊,每個房間的門外,都站著甲士。

馮府外牆內,甚至還預置了防止步兵和騎兵衝擊的鹿砦。

完全是一副戒備森嚴的模樣。

比起自己在上郡大營時候看到的軍營模樣,甚至還要更加戒嚴。

不過這些甲士,並沒有破壞馮府種植的那些蔬菜和作物,倒是讓馮職鬆了口氣。

那都是自己的心血,若是被踐踏,會心疼的。

嬴扶蘇、涉間、郡尉、郡丞,以及馮職,被引到了馮府的大堂外。

前一天的時候,嬴扶蘇、蒙恬才在這裡,和馮職吃過飯。

那個時候,馮職還用甲士恐嚇蒙恬。

但現在,這裡已經完全被上郡大營的步軍所控制。

大堂內外的兩側,立著兩列披甲持鈹的步軍甲士。

銅製的鈹,其實就是一把三十五公分左右的短劍,固定在三米長的木杆上,總長度超過了三米三。

鈹與戈、戟這類,從車戰武器下放到步兵的武器不同。前面沒有橫著分出來的短刃,或者小戟。

鈹的前端,就是一支雙刃開鋒的短劍,更像是後來的長槍,不過比尋常的長槍更長一些,又像是矛。

這樣極端的武器,也就不再像之前的戈和戟那樣,有著各種各樣的戰鬥技法:

對付步兵可以用短刃砸,可以將對方計程車兵勾住,拖回己方盾牆附近斬殺;

對付戰車可以用正面的衝擊力進行刺,或者撞;

對付戰車或者騎兵的馬匹,還可以用橫刃倒勾馬腿;

或是用短刃砸馬的眼睛。

鈹的使用,單單隻以刺為主。

戰鬥的目標,也是對方身穿重甲的步兵和騎兵。

破甲能力非常好。

雖然使用手段單一,但是對敵人的步兵和騎兵來說,殺傷力卻更大!

所謂刺死砍傷。

甲士手持的長鈹,前端的鋒刃,在陽光下,隱隱閃爍著寒芒。

這可不是用來做儀仗隊的那種,雕刻精美的禮器。

而是實實在在戰場上殺敵的武器!

馮職見到這場面,心中一寒。

而郡丞見到這樣殺氣騰騰的場面,已經有些顫顫巍巍。

倒是郡尉,仍舊是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如果不是嘴被堵著,恐怕早已經罵聲不絕了。

進了大門,就看到蒙恬身披重甲,搬了塊木樁,正坐在主座的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