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林弘毅覺得身體裡充滿神力。

他對姐姐笑著說:“姐,你放心吧。吳航一定會沒事的,萬事如意、萬事大吉!”

林弘雅立刻用手使勁擰了他胳膊一把,再恨恨地說:“這時候還能笑得出來?!”

吳琳聽到卻很是開心:“林弘毅,我信你。”

“西夢村到了!請按順序上下車,下車的同志請出示車、月票。”售票員站在車門口的售票臺後,提示著上下車的乘客。

學生的乘車月票,此時分為“市學”、“通學”兩種。

林弘毅和吳琳都在市中心上學,使用的就是市學月票。乘坐這趟公交車,他們需要另買車票;

林弘雅與陳寧所上的大學處於近郊,因此使用的是通學月票,也就不必另外買車票了。

四個年輕人下了車,站在塵土飛揚的路邊左顧右看。

再抬頭看看公交車站牌上的站名,林弘毅確認無誤後,就走去路邊的農田。

看到一位正在用耙子鬆土的農民,林弘毅走近問:“師傅,西夢村最近的派出所怎麼走?”

農民拿起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把汗,告訴他們要一直向西,走到路口再向右轉,然後不遠就到了。

林弘毅致謝後回到路邊,陳寧笑呵呵地說:“踩一腳土吧?幸好現在還沒澆大糞,否則更是臭。你站在路邊,喊一下那個農民就可以了。”

林弘毅聽了連連搖頭,心中暗罵:臭?是你丫嘴臭!

眼光短淺倒也沒什麼,但是瞧不起人就是缺德。

不要欺負人,每個人都有他的“保護神”。

這保護神,或者是某些幸運、機遇,或者乾脆就是具體的人。

這片地,香著呢!三十年後,這裡就是五六萬一平米的高檔住宅樓群;

這農民,或者他的子女們,以後會分到三五套以上,甚至十套八套的安置房。

我保證你丫一輩子,也掙不過這個農民。

你丫以後想當農民,也當不成的。以後,戶口的管制越來越松。但農轉非容易,城市轉農戶就很難的。

農民戶口會成為香餑餑!為什麼?

他們都有祖輩傳下來的的地啊!“拆二代”,懂嗎?

不懂?沒辦法。現在說出來,誰也不會相信的。

尤其可恨的是,你這孫子追到我姐姐後,背地裡去傍一個拆遷戶的女兒!

你這孫子真他媽的是勢利眼——煩你,煩你!姐姐林弘雅絕不能嫁給你!

現在跟陳寧再爭執,也是說不清楚。

林弘毅瞪他一眼後,就帶著幾人趕去派出所。

兩排白楊樹的道路中,派出所藍白色的標識已經看到,吳琳又掉了眼淚,哭個不停。

林弘毅讓其他三人在外面等候,獨自進去詢問。

一位身穿左臂佩戴“公安”字樣袖標,身穿橄欖綠警服的女警官接待他後,轉而找來負責此案的警官,給予解釋。

被打傷者如果說是吳航打傷,他們自己也會暴露不軌行跡不說,面對吳航這樣的頑主兒,也是不敢輕易叫板的。

因此,這些人都異口同聲地供稱:朋友們聚在一起喝酒,喝多了開玩笑沒摟住。發生口角齷齪後,再爭執了幾下。

推搡之間,屋裡的鏡子碎裂,幾人因此劃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