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決戰?(2)(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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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尉,您的傷口又流血了”隨軍牧師說道。
“勒緊點,不礙事。又傷到骨頭,就算傷到骨頭也死不了人。離心臟還遠著呢。”昨天漢斯上尉的肩膀中了一刀,看起來十分嚇人。但是實際上,並沒有傷的很重,只是疲勞過度當場暈倒了而已。
隔壁的曼舍爾中尉就沒有那麼好運了,由於傷口長時間沒有得到處理並且還持續參加戰鬥。現在醫生們不得不割掉他三分之一個屁股。
為了完成手術,醫生們給曼舍爾中尉喝了將近一升混雜著曼陀羅汁的烈性酒。用繩索把他的四肢固定在四個木樁上,一位最強壯計程車兵壓在他身上按著他的頭,場面像極了殺豬。
“願天父保佑你....”在隨軍牧師做完禱告之後,醫生和護士終於進場。曼舍爾口中被塞進了一條毛巾,然後醫生們拿出閃亮的手術刀。
一陣陣慘嚎,聽得人心驚肉跳。曼舍爾中尉的叫聲比那些中彈計程車兵還大。此時的手術和凌遲沒啥區別,尤其是這種大面積的手術幾乎必死。可死也分好多種,這種被慢慢折磨而死毫無疑問是最痛苦的了。
當然只要你命夠硬挺過來了,再過幾個月就還是一條好漢。只不過,有可能烙下終身的陰影而已。
“曼舍爾你要挺住啊,我去多打幾個塞爾維亞鬼子為你報仇...”漢斯上尉實在看不下去這種血腥的場面,奪門而逃。
幾個透過自殘身體想要逃避上戰場計程車兵,看到這種場面都有些害怕。又看了醫生手中滴著血的刀和托盤裡的肉,不禁胃中一陣翻滾。這時一名助手戴著口罩拿著粗重的麻繩走了過來“下一個是誰,誰要接受治療。”
而在這些士兵眼中,對方就如中世紀的瘟疫醫生一般可怕。口中話,也彷彿是死神的低語。在漢斯上尉奪門而出之後,這些士兵也怪叫著逃了出去。
“回來,你們不要放棄治療啊,總會有希望的。”助手追出去幾步又返回“醫生,他們是怎麼了?”
軍醫的經驗老道“別管他們,一群懦夫而已。讓我們繼續治療...”
屋子裡傳來刀切開血肉的聲音...
塞爾維亞軍營,斯托伊科維奇正和人吹噓著自己是如何在城下和奧地利守軍奮戰一晝夜。然後成功利用奧地利人的火炮,為自己在緩坡上炸開一條缺口的。
其實昨天夜裡斯托伊科維奇,按照城上守軍的指引成功找到了缺口。但是在夜晚中他迷失了方向,最後被塞爾維亞軍的巡邏隊遇到。他只好再次回到了軍營,為了不被人恥笑,也為了不被人送去當炮灰,他編造了這個謊言。
整個登上諾德薩維城牆的先鋒營,只有兩個人活了下來。他和老喬,包括黑山僱傭兵在內的700名先鋒營士兵只有他們二人存活。
關於老喬的傳說大家都知道,所以老喬能活著回來並不奇怪。而眼前這個傢伙,據說就是個小痞子而已,怕不是投降了奧地利人回來做內應的吧。這個時候能幫斯托伊科維奇的人只有老喬。
“夠了,你們不該這樣懷疑我們的同胞。能從那樣的戰場上活著回來,回到軍營就證明了他的勇氣遠超常人。”老喬高聲說道。
斯托伊科維奇很感動,但是也不是他想回來的。晚上爬上緩坡的他,尋思應該在結束自己的軍人生涯之前再撈一筆。結果天太黑,一路摸屍就遇到了巡邏隊。若是不和他們吹一頓,怕是要被當成逃兵處理掉。
“老喬,聽說你是從諾德薩維的城牆上跳下來的。給我們講講,那些奧地利人兇殘嗎?”幾個士兵湊過來想聽故事。
“今天你們就要在戰場上遇到了,希望你們別尿褲子。奧地利人都是一群殘忍的惡魔,我看過他們把俘虜的腸子掏出來煮湯喝。”一位專門負責戰前動員的軍官說道。
“你別說了奧地利人又不是豬,就是豬也不會吃你的屎!”一群聽膩了煽動言論計程車兵回懟道。這種負責戰前動員的軍官,就會說兩句話。敵人是魔鬼,我們的將軍是天才。
而眼前就有一個真正在無數戰鬥中存活下來的真正的英雄。士兵們更想聽聽他怎麼說。
“奧地利人和我們一樣,沒人想上戰場。如果不打仗,我倒是想和他們喝一杯。”老喬話鋒一轉。
“但我們是軍人,服從命令就是我們的天職。奧地利人的武器比我們好,戰鬥力比我們強。但我們不會投降,因為我們身後還有千千萬萬的塞爾維亞同胞。我們不會後退,也不能後退。”
士兵們很受感動,但是他們心中依然很低落。因為從滲透部隊、民兵、以及幾次攻城隊伍的言論中拼湊出的資訊顯示奧地利的軍隊很強,他們中會有很多人死在和奧地利軍的戰鬥中。
隊伍集合,塞爾維亞軍計程車兵們疲憊不堪。這一次的戰前動員十分簡短。
“塞爾維亞的勇士們,我們是敵軍數量的兩倍,這場戰鬥我們贏定了!塞爾維亞必勝,大斯拉夫帝國萬歲!”
一列列計程車兵邁著沉重的步伐,扛著槍走向戰場。看著走過的一列列士兵,一位將軍問道“瓦爾·耶維奇元帥在哪裡?奧地利人並沒有等我們攻過去,他們也在列陣似乎準備和我們打一場野戰。”
瓦爾·耶維奇的副官“元帥率領預備隊壓陣,元帥說,真正的勝負還是要看雙方的預備隊。我們的任務,就是儘量的消耗奧地利人的銳氣。只要我們能拖住奧地利人,等預備隊出現時他們就會崩潰。”
這種戰術塞爾維亞新軍在平定國內軍閥時用過,十分有效。每次都能以極小的代價換來對方的投降,就算對方的主帥不投降,他們計程車兵也會幫他投降。
將軍的面色沉重“奧地利人計程車兵不會那麼容易崩潰的,對方的統帥是曾經擊敗過拿破崙皇帝的名將,更是奧地利皇室的代言人。就算是為了面子,他們也會拼死一搏的。”
“戰爭講究的是策略,他們的策略早就過時了。炮兵轟,步兵衝,騎兵側翼攻擊,這種戰術早就過時了...”
“你們的祖先曾經和歐根親王一起流過血,現在和我一起流吧。”卡爾大公戰前對士兵們訓話時講道。
戰場之上,卡爾大公需要的火炮終於運到了。是一種1839年研製成功的新式線膛炮(1846年義大利人研製出了後裝線膛炮,裝填速度更快更精準更輕便,這款野戰炮就被徹底扔進垃圾堆了。),雖然爛,但總比沒有好。
這種M1839線膛炮的火力不如後來法國人的M1841(拿破崙炮),精準度也不如同時期的線膛炮,但是他有一個優點就是超長的射程。
雖然這玩意火力不足,但是塞爾維亞軍計程車兵通常來說素質不高而且士氣低下。在面對這種超遠距離打擊時,顯得十分狼狽。
隨著軍鼓敲擊的聲音,奧地利計程車兵們也排成佇列上了戰場。只不過這一次的音樂是《歐根親王進行曲》,都是在東征。只不過這一次打的不是奧斯曼人,而是塞爾維亞人。
阿爾布雷希特騎著馬,跟在自己的維也納城防軍後面。他只希望這群不要一會被嚇尿了褲子,逃跑就好。其實他本來不必上戰場的,但是由於和卡爾大公的父子關係。他不想聽人說閒話,主動要求和自己計程車兵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