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殿歸屬於五流派,劍魔一個人,便是一個流派。”

“嘖嘖,有趣的魔。”

“屆時在下也會參加大賽。”

“為了什麼?”

“阻止某些魔獲得魔皇之位,倘若阻止不了,魔界的未來,將更加晦暗。”

“吾理解汝。”

“看來,我們到分別的時候了。”

“二十八宿,應該有一百八十三顆星,是嗎?”

“不錯,正如星空上有二百八十三個星官一般。”

“知己,汝之姓名?”

“簫白夜。”

“吾耿煦,借殷天殤之軀,承殷天殤之諾,攜吳婉瑜來魔界尋其父,汝可聽過刀倚斜陽這個名字?”

吳婉瑜對兩人這無厘頭的對話,沒有絲毫的興趣,然而此刻,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同時她的耳朵也跟著豎了起來。

蕭白夜仰首望天,星耀如日,星海波瀾極為明晰。

在形如蝙蝠的女宿、狀似社君的虛宿以及振翼若燕翔的危宿之間,有一個類似寶瓶的星座在蒼穹上若隱若現。

“寶瓶之水滴落在南魚座北落師門的眼睛裡,化作了赤紅色的眼淚,刀倚斜陽以及他的焚心刀幕都已成為了過去……”蕭白夜沉入了回憶,不禁感慨道。

“他……他是怎麼死的?”吳婉瑜語帶微顫,不可置通道。

“在十年前四殿的一次摩擦裡,他被孽龍天末內的一個神秘人物所殺,此人有一個綽號,叫做淚飛,是煞魂魔母最倚重的戰力。”蕭白夜淡淡道。

“淚飛……”吳婉瑜重複著這個兇手的綽號,一股從未有過的戾氣突然湧上心間。

“好了,吾也算代他完成了對汝的承諾,現在汝可以做選擇了。”天幽王若無其事道。

“做什麼選擇?”吳婉瑜不解道。

“隨吾回冰原,或者留在魔界自滅。”天幽王氣定神閒道。

“你……我發現你真的好殘忍,我選擇留在這裡,無論死活!”吳婉瑜除了失望,還是失望道。

“很好,那吾就先走一步了,知己,再會!”天幽王對蕭白夜點了點頭便獨自離去了,他自始至終都未再看吳婉瑜一眼。

吳婉瑜此刻的心情,就像是被人從懸崖上救起以後又被這個人推下懸崖,心頭的冰冷絕望經過淬鍊,更加冰冷,更加絕望,那是徹底的心死。

蕭白夜看著吳婉瑜森冷的背影,嘆息道:“或許一切,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

“我現在,已經不需要安慰了。”吳婉瑜的聲音像一塊冰。

“時間是最好的答案,這段時間,你便留在這裡吧!”蕭白夜柔和道。

“摯友身死,至親亡故,至愛魂奪,我還能去哪呢?”吳婉瑜的眼睛有說不出的悲傷。

“或許這辰星永晝,能讓你有些許寬慰!”蕭白夜平和道。

吳婉瑜再度仰望蒼穹,每一顆星,或大或小,或遠或近,或明或暗,都有著屬於它們自己的故事,她的故事又是什麼呢?總不該是像現在這樣荒唐且毫無色彩吧!

“二十八星宿當中,你最喜歡哪一顆星?”蕭白夜突然問道。

“我最喜歡那顆會眨眼睛的星星!”吳婉瑜指著西方白虎七宿之一的胃宿當中的一個星官道。

“那是英仙座中的魔星,大陵五!”蕭白夜驚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