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魂武姬?我怎麼連聽都沒聽說過!”鶴松濤不禁奇道。

“幽魂武姬一直暗中守護著冰宮,我以前也只是聽師傅提起過,卻從來都未曾見過,據說她的年紀已經很大了,但長相卻依舊非常年輕貌美,她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測,你們倘若遇見她,就快走吧……”即墨孤嵐沉重道。

“嗯,即墨姑娘,多謝你的提醒,我們會注意的。”殷天殤緩緩道。

即墨孤嵐又將自己在唐芷蕊床下的密室遇見端木玥珂的經過悄悄告訴了楚一諾,並表明一定會為師傅報仇的決心,楚一諾也沒說什麼,只是面帶哀愁,讓她暫緩一下。

商議完畢,四傑決定明日啟程,勢必將業火焚天琴追討回來。

最後,便是道別之時。

夜涼如水,嫻箐一舍外的草地上,殷天殤和吳婉瑜緩緩而行。

“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殷天殤見吳婉瑜一直沉默不語,忍不住打破沉默道。

“實力相差如此懸殊,除了小心,我真的不知道還能再說什麼……”吳婉瑜淡淡道。

“這次,我們不會明目張膽的去,我向你保證,一定不會有事的。”殷天殤沉聲道。

“你的傷才剛好,我可不想再幫你接一次骨。”吳婉瑜盯著殷天殤的琵琶骨,她的聲音很小。

“為了不讓你擔心,我一定會很愛惜自己的。”殷天殤對著吳婉瑜,微微一笑。

“這可是你說的,男子漢大丈夫,說話可是要算數的!”吳婉瑜的笑容像是一壺清茶,清香如菊,淡雅如蘭。

“對知己,我從來都不會說謊。”殷天殤緩緩道。

“知己?”吳婉瑜笑的有些勉強。

“對啊,不但是知己,而且還是紅顏知己!”殷天殤點頭,鄭重其事道。

沉月潭,夜色清朗,月光如水。

鶴松濤遙望著天邊的那一輪圓月,痴痴道:“那一天在渾星古拓,我說我有一個心願。”

即墨孤嵐一襲黑衣,迎風搖曳,她凝視著潭中閃著光的寒水,輕聲道:“同在風雪裡,共賞一盞月。”

“那一天,你拒絕了。”鶴松濤緩緩道。

“今夜,只有風,沒有雪。”即墨孤嵐聲音變得溫柔了些。

“有你,就已足夠!”鶴松濤堅定道。

“現在的我,連自己都無法面對,何況是你?”即墨孤嵐的聲音充滿了哀傷。

“在我眼裡,你就是你,即墨孤嵐永遠都是即墨孤嵐。”鶴松濤用一隻手握住她冰玉般的素手,另一隻手緩緩揭開了她臉上的面紗。

“你……”即墨孤嵐面色微變,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自我第一次見你,便已愛上了你。”鶴松濤深情道。

“你……當真不介意我的臉?”即墨孤嵐雖有準備,但聽鶴松濤親口說出時,心頭仍不免大震。

“你的臉在我心裡,永遠都不會變,永遠都是天地間最美妙的旋律。”鶴松濤動情道。

“我會等你取回琴,親耳聽你為我彈奏這首未竟之曲!”即墨孤嵐低下頭,柔聲道。

“這首寒月牽魂曲,便是我們的約定。”鶴松濤抱著即墨孤嵐,堅定道。

“我相信你,松濤!”在鶴松濤溫暖的懷抱裡,即墨孤嵐流下了幸福的眼淚。

同在風雪裡,共賞一盞月。月下兩顆心,緊緊相縈繞。

眷侶難痴纏,天地滿星霜。寒月牽魂曲,只為一人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