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再下去看看廣袤的雪原吧!”殷天殤說罷,劍氣瞬即下墜。

寒風撲面,凜凜冷意讓吳婉瑜不自主打了一個寒顫。

殷天殤將功力化為熱能借自身軀體緩緩匯入吳婉瑜體內,吳婉瑜但覺周身溫暖異常,緊繃的神經也隨之得到了舒緩。

劍氣下墜至距離地面百丈之遙,便緩和了下來。

俯瞰腳下,被皚皚白雪覆蓋的大地上一片蒼茫,幾點零星綠意鑲嵌在雪的白衣上,格外的醒目。

吳婉瑜得見此番美景,內心再也無法保持平靜,她縱情高呼道:“天殤,真的好美啊,我突然想到了一句詩:雪落無聲衣漸厚,人行天上遍琳琅!”

“好詩,我也想到一句:攬風踏日凜蒼意,浩瀚銀河現草船。”殷天殤直抒胸臆道。

“很是貼切嘛,天殤,那一點綠應該就是嫻箐一舍了吧!”吳婉瑜指著遠處的一點翠綠,激動道。

“不錯,我們下去吧!”

“好!”

劍氣化翼,同綻於殷天殤和吳婉瑜雙肩之上,朝著嫻箐一舍的方向緩緩飛去。

兩個人一起落在了嫻箐一舍旁的綠草地上,彼此相視一笑。

“天殤,今天真的好開心,我多年的心願終於達成了,謝謝你!”

“婉瑜,我答應你的事,就一定會做到,也謝謝你方才選擇相信我。”

“天殤,你知道嗎,我這輩子,除了母親外,你是我最信賴的人!”吳婉瑜在心裡暗暗道。

次日,隅中。

鶴松濤一行四人來到了嫻箐一舍。

即墨孤嵐身著一身黑色絲絹素衣,臉上戴著一塊黑色面紗,此刻已步至門扉前,輕輕敲門。

吳婉瑜開啟門,發現即墨孤嵐這一身裝扮,不禁奇道:“孤嵐,你怎麼……”

“我已不再是冰宮之人,至於原因,稍後再說。”即墨孤嵐打斷了吳婉瑜的疑惑。

這時四個人一同進屋,一陣濃郁的麝香氣味隨之瀰漫在屋中,揮散不去。

殷天殤正在屋子裡練習吐納築基,此時見鶴松濤等人前來,便緩緩站了起來。

“天殤兄,數日不見,一切可好?”鶴松濤看著他的知己,笑問道。

“多虧吳姑娘的回春妙手,我已好的差不多了,松濤兄無需掛懷,不知這位仁兄是?”殷天殤看向聶青崖,緩緩道。

“楚一諾,你來介紹吧!”鶴松濤將問題拋給了楚一諾。

楚一諾於是撓了撓頭,走過來向殷天殤和吳婉瑜介紹了一下聶青崖,便開始向兩人講述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兩人聽罷,皆是唏噓不已。

此刻即墨孤嵐正站在屋前的窗邊眺望著遠方。

殷天殤走到即墨孤嵐背後,輕聲道:“即墨姑娘,其實我最該感謝的,還是你。”

即墨孤嵐回過頭,看了一眼吳婉瑜,然後對著殷天殤淡淡道:“舉手之勞。”

這時,究心劍魂突然自沉睡中甦醒,它凝視著即墨孤嵐,嘆道:“劍不在手,仍有如此強度的寒霜劍氣,難得一見的女劍聖,反觀殷天殤,他的成皇之路當真是艱辛而漫長啊!”

吳婉瑜此際對著殷天殤使了個眼神,笑道:“你的兄弟遠道而來,還不快去跟他們好好聊聊!”

殷天殤立即會意,便點頭去找鶴松濤他們了。

吳婉瑜來到即墨孤嵐面前,關切道:“孤嵐,你那邊,發生了什麼事?”

“我查出了師傅的死因,被唐芷蕊毀了容貌……”即墨孤嵐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啊……怎麼會這樣?”吳婉瑜不可置通道。

“詳細經過,晚一點再說吧。”即墨孤嵐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