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吧,七爺爺又沒跟他深交過。”

“我想你們會成為很好的朋友的!”

“七爺爺不需要任何朋友,七爺爺只要你這隻乖犬不要漏氣給我丟臉就好,哈哈!”

“哈哈,犬兒怎敢丟七爺爺的臉?”

“那就好,苦跡蠻荒高手稀缺可並不代表其他地界沒有高手,魔界和傲血神陸化魂天以上的高手都有不少,如今的你,連他們的皮毛都碰不到,乖犬兒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

“放心吧,七爺爺,今天的七爺爺格外的不同尋常!”

“是想說你七爺爺嘮叨吧,惡犬不用跟七爺爺繞圈子,七爺爺只是覺得你走了以後沒人陪七爺爺說話,所以就多說幾句話,不然以後的日子真是太寂寞了!”

“七爺爺,犬兒此行也不知道會去多久,但犬兒一旦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就一定會回來看七爺爺的!”

“無所謂了,乖犬兒是準備直接往神陸去?”

“在此之前,犬兒會先上秋雲山祭拜家母。”

“你母親人不錯,就是偏見太重,沒有你父親那麼不拘一格。到了你母親墳頭,犬兒代七爺爺向她問個好,哈哈!”

“犬兒明白,其實任何人看到七爺爺這幅裝扮,都會帶有偏見的。”

“正因為流俗之人太多,所以七爺爺才只跟你們父子做朋友,最後再送犬兒你一句話。”

“七爺爺請說。”

“做狗雖好,但人到底不是狗,有些事情,終歸不能像狗一樣選擇逃避。”

“七爺爺,你……”

“下山吧!”君七打斷了殷天殤的話。

嗩吶清亮的音波,穿透了歸邪洞的沉鬱,穿透了邪劍君七的心扉。

這一曲別離之歌,伴隨著殷天殤下山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湮沒在時間的洪流裡,卻停格在這對師徒的記憶中,永遠難忘。

殷天殤在守缺峰下不遠的地方,聽見幾個穿著灰色衣服的抱殘一脈門人竊竊私語,也是怕自己這身模樣嚇壞他們,是以他躲在暗處,靜靜傾聽著他們的心聲。

“你們聽說了嗎,噬靈劫荒刀被人偷了?”

“什麼?被誰偷的啊!”

“就在昨天晚上,幾個巡邏的兄弟看到一道黑影自殘花敗柳莊內的玄機閣一閃就沒有蹤跡了,起初還以為是夜貓,也沒多想,直到今日清晨丁幫主進入玄機閣才發現劫荒刀不見了。”

“是誰膽這麼肥,敢動我們抱殘一脈鎮守了足足有五年的寶物,要是被那兩個野人知道了,還不把偷刀的人大卸八塊!”

“這種事幫主哪敢對那野人說呢,說了只怕自身都難保了。”

殷天殤心知噬靈劫荒刀被偷,蠻荒又將陷入動盪了,不過跟他也沒什麼關係,他還有自己的路要走。

走在路上,扒了不幸的路人兩件衣服穿在身上,搶了不幸的商賈幾十兩銀子,買了把刀修整了亂髮和黑髯,到池塘裡洗了個澡,一身清爽的殷天殤踏著輕快的步伐,來到了秋雲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