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你大可不必擔心這一點,混血種的腎普通人又移植不了,然後混血種又不用擔心腎臟問題反正可以自我修復!”墨秋染寬慰芬格爾,“至於你挪用公款的事情就更不需要擔心了,你不是還欠著學校一堆錢嗎?這年頭欠錢的才是大爺啊,完全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呼……學弟你說的有道理!”芬格爾略一思索點頭認同了墨秋染的話。

同時鬆了口氣的還有源稚生等人,雖然大致上明白兩人不可能就因為這種理由做出聊著聊著天就把在場眾人團滅的事情來,但奈何其中有一個就在剛剛才做出了他們認為只有傳說中的神才能做到的事情……還是那麼的輕鬆寫意!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呢?

源稚生連忙和墨秋染說有事情想要和他說,直接打斷了墨秋染和芬格爾眼看就又要繼續的對話,然後兩人徑直來到之前那個山上的小亭子裡。

小亭子的位置比較高,登高望遠,於是遠方的情景便幾乎一覽無餘,原本的銀白雨幕已經在之前墨秋染施展的那一波【冰川風暴】的影響之下化為淅淅瀝瀝的小雨,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就連這些小雨也在逐漸停止,原本天氣預報預計可能持續一個星期的連續降雨就這樣在一個人的影響下改變了。

晴朗陽光的照耀下,那富士山上雪白的顏色格外醒目——墨秋染只是在事後將徹底遮蓋住富士山頂和火山口的那些臻冰消化了,不然那將會是足以延綿不知許久的奇觀……至於那些富士山下半部分的積雪墨秋染則是就讓其留在了那裡。

於是此時的富士山便形成了格外奇異的一副景象,不僅在盛夏時節山上堆積有積雪,而且那些積雪還不是在山頂而是在山底、山腳、山腹,不再是上白下黑而是上黑下白!

雙重顛倒,絕美奇景。

“真是難以想象,這樣的程度,竟然是一個人做到的。”源稚生看著遠處那註定無法遺忘的奇景,不免感慨。

“繼續繼續,我很樂意聽的,謙虛這個詞典就沒有在我詞典裡面!”墨秋染點頭贊同。

源稚生忽然沒了繼續讚歎的興致……雖然那確實是神蹟,可當意識到這神蹟來自於一隻哈士奇牌神經病的時候……

頓時,心中的情緒就不是感慨居然有這樣的存在,而是想要問為什麼有這種實力的竟然是這樣的存在了。

“墨君,再次感謝你在這段時間裡給我的幫助。”源稚生收拾了一下心情認真地對墨秋染說。

“你指的是把靖國神廁炸了,還是把源氏重工毀了,亦或者是把你名義上的義父給逼的只能脫掉馬甲假死跑路?”墨秋染同樣認真地問。

源稚生臉上剛剛揚起的一絲微笑就那麼僵在了臉上……這傢伙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靖國神廁不是僱傭兵炸的嗎?”源稚生很快反應過來說。

“啊!對對對!是那些該死的僱傭兵炸的!”墨秋染恍然大悟連連點頭。

“是的,本家已經在盡力尋找那些僱傭兵元兇了,這件事絕對與墨君無關,”源稚生點頭,此時此刻作為大家長的他說出這句話就相當於是徹底將這件事敲定下來了,“另外,源氏重工是墨君為了解決死侍群不得已而為之,橘政宗……這也是我最感謝墨君的一點。”

源稚生看了眼下方遠處那正在被本家的人動用裝置吊走的巨大冰晶塊,裡面正是被冰凍的‘王將’傀儡:“我不知道要是沒有墨君的話,之後的事情會發展到怎樣的地步……繪梨衣還會‘生病’,源稚女也還會是‘風間琉璃’與我為生死仇敵,可能我也見不到我的生父……直到最後可能都會被王將矇在鼓裡。”

“這倒是,以你們的性格只會被耍到死,像王將這種傢伙,要麼就是實力碾壓把他的一切陰謀詭計全部都毀掉,要麼就是在謀劃智商方面勝過他這個老狐狸……很顯然這兩種你們之間都沒有人能夠做到。”

墨秋染聳聳肩:“不過現在他還沒死,仍然不能掉以輕心,你總不能為了找到下水道的老鼠把所有街道全部拆了找,可他躲起來就意味著總有一天有機會他就會跳出來噁心人,甚至這噁心還有可能是致命的……對於你們來說。”

“事實上這也是我特意找墨君你私下聊的緣故。”源稚生並未因為墨秋染毫不掩飾的話語而感到難堪或者是憤怒之類的,因為墨秋染所說的一切東西都是事實,事實有什麼好憤怒的?只能說明是自己的不足!

他認真看著墨秋染:“我有一個請求……我想要讓繪梨衣去卡塞爾學院上學,到時候還請你作為一個哥哥能夠多照顧她一下。”

“我明白了,”墨秋染挑眉,“我答應了。”

“因為……什麼?”源稚生正欲要說原因的時候忽然發現墨秋染好像是直接答應了下來,一下子有些愣住。

“繪梨衣太單純了,雖然有強大的實力,但這些年她所在的環境註定她需要有人來教她方方面面的事情。”墨秋染說,“但在日本,有王將的存在,你始終是放心不下的,作為大家長你又不能時刻跟著,派人監控保護的話又擔心繪梨衣反感,對吧,那不就只有讓她來卡塞爾學院上學了,正好我還能夠時刻照顧她。”

“多謝墨君!”源稚生深鞠躬,此時此刻他徹底放下心來。

如果不為一個人考慮是很難在一瞬間想到這些事情的,很顯然,墨秋染對於繪梨衣這個妹妹很在意。

這對於源稚生來說是最好的選擇……他決心要率領蛇岐八家擊敗猛鬼眾,所以他必須心無旁騖一往無前,在面對王將這樣的對手之時,每一個弱點都將會是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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