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其實我有一個相當想要問的問題。”

前天,源稚女說自己擔心被操控的時候,墨秋染舉起手說,成功將正在擔憂的眾人的視線吸引過來。

“我也有一個相當想要問的問題。”芬格爾面色古怪地說。

兩人對視一眼,然後看向源稚生和源稚女同時開口。

“日本的耳罩很貴嗎?”

“蛇岐八家已經窘迫到這樣的地步了嗎?”

前一個問題是芬格爾問的,後一個問題是墨秋染問的……這兩人不愧是能夠在話題偏離之術上打得不分上下的存在,這腦回路都是一模一樣的!

“學弟我們真是心有靈犀啊!”芬格爾洋洋得意地說。

“學長你詞語用錯了,我們這叫英雄所見略同!”墨秋染糾正。

“啊對對對,英雄所見略同!”芬格爾點頭稱是。

……

“不,這怎麼可能!”‘王將’掙扎著從地上爬起,在源稚生那充滿怒火的一拳之下他直接倒飛出去五六米遠,臉上那帶著詭異微笑的公卿面具都碎裂了一半!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他不是王將本人的身份得到了證實,那碎裂的一半下是坑坑窪窪的血肉模糊的一張臉,源稚生的那一拳力道雖大但也達不到這樣的程度,很顯然一開始就是這樣的……那面具不是看似嚴絲合縫,而是本來就直接粘在了那個人的臉上!

這就是一個王將的傀儡而已,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是透過怎樣的辦法控制這些傀儡的,但這絕對不可能是王將本人!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源稚生拔出蜘蛛切與童子切,揮手讓其他準備執行“正義的群毆”的人不要上前,區區一個傀儡無需大動干戈,留給自己發洩一下內心的怒火再說!

與此同時源稚生不免想到墨秋染當時一臉疑惑的一大串問題——

“既然王將是透過梆子聲控制你的,那你找一個隔音耳塞戴上不就好了嗎?

擔心即使是微弱的聲音也會導致被控制的情況出現的話,蛇岐八家不是有一個巖流研究所嗎?

堂堂研究所研究一個能夠百分之百隔音的耳塞或者耳罩是很簡單的事情吧?

實在不行的話難道不能找機會解析一下梆子的波形然後透過一個能夠發出頻率振幅相同相位差半週期的聲音的儀器進行干擾什麼的嗎?

當然治本的辦法還是徹底治療解決,但在沒能徹底治療的情況下難道你就沒想過一點可以暫時解決的辦法?”

一連串的問題直接將源稚生和源稚女問得一臉呆滯。

至今源稚生仍然記得墨秋染那疑惑的眼神……像是在看智障一樣。

被心目中的神經病當智障看,但竟然沒有任何可以反駁的理由……甚至於當墨秋染提出這樣的問題之後源稚生的心中都冒出了這樣的想法——他們說的好有道理!

於是源稚生對王將的憤怒便又添上了一筆,都怪該死的王將!

“呵呵……是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王將像是終於在兩次接連的失敗打擊之中回過神來,再度發出那陰沉的笑聲,只是往時他這樣如同地獄之中的惡鬼,然而現在的他卻像是一個狼狽的小丑。

“你以為,那就是猛鬼眾的極限了嗎?不,真正屬於猛鬼眾的,是成神的道路!”王將在心口的地方一拍,早就被安置在那裡的一個裝置觸發,針頭刺入心臟之中,他一聲悶哼,可隨著針頭處冰涼液體的注入,這一絲痛覺瞬間消失了,那冰涼液體也變為火熱,這火熱隨著血液迅速湧遍全身,其中的成分迅速與這軀體之中的基因發生反應!

這是王將給“王將”身上留下的第三道保險,也是最後一道,或者,用“一次性實驗”來描述更加合適。

王將不會放過任何可以利用的機會,所以在來之前他就已經在傀儡的身上安裝了一個注射裝置,在啟用之後就會立刻將裝置內早就已經準備好的,目前猛鬼眾和完美進化組織所擁有的最完善功效最強大的藥劑注射進這‘王將’的身體中!

然而即便是效果最好最完善的藥劑注射之後也註定會在短時間內死亡……但是沒有關係,王將做出這樣的決定就已經做好了傀儡死亡的準備,雖然每死去一個合適的傀儡都是巨大的損失但如果能夠測試出這種藥劑目前的能力以及極限的話完全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