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源稚生頗有些迫不及待地點點頭,能夠脫離這種古怪的氣氛,還能夠讓墨秋染遠離繪梨衣,這簡直是一箭雙鵰的好事啊!

於是櫻陪在繪梨衣身邊,而墨秋染和源稚生走到另外一邊。

……

“源兄,你覺得今天繪梨衣感覺怎麼樣?”

墨秋染看著遠處因為距離遙遠而變得渺小如會發光的螞蟻一般流動的車流,問。

源稚生沉默,要說實話的話當然是一句很不錯,繪梨衣這種純正的孩子是不會偽裝的,當她笑起來的時候就說明真的是很開心了,而作為繪梨衣的哥哥在過去的那麼多年裡源稚生見過繪梨衣的笑容加起來都沒有這一天多。

就離譜!

可如果當著墨秋染的面說出來的話就會令人覺得怪怪的,莫名的失落和挫敗感居然湧上心頭。

怎麼?承認墨秋染的手段比自己的高超,當哥哥哄妹妹開心的技術比自己好,比自己稱職嗎?

所以源稚生就只能沉默不答以保持最後的倔強了。

“我說這句話的意思不是指責源兄你,而是我似乎並沒有發現繪梨衣有感覺到不適應或者是出現不受控制的現象。”墨秋染輕聲說。

“……繪梨衣失控的情況還是非常少見的……因為一直都在有治療。”源稚生說。

“先宣告,我不是一個喜歡抬槓的人,只不過有些時候擁有更多求知慾的精神,所以我對於一些事情總是充滿了懷疑,”墨秋染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正是因為那種治療,導致繪梨衣出現現在這樣的情況?”

“……這怎麼可能?”源稚生頓了頓,用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墨秋染。

“可你也沒有做過對比實驗對麼?關於繪梨衣沒有治療會出現暴走的可能這個資訊……應該是一開始就有人告訴你的。”墨秋染說。

“……你似乎知道了些什麼。”源稚生皺了皺眉,看向墨秋染,“你想做什麼?”

“先宣告,不是為了挑撥離間,而是我這個人一般對於一些人都有一種直覺,最簡單的好人壞人之類的,”墨秋染說,“那位蛇岐八家大家長先生,在我看來,有些不太一樣的異常,目前沒有人給過我這樣的感覺,就像是碰到那種無惡不作毫無底線的……”

“住……”

“純粹是猜測,不必動怒,我也知道這樣毫無證據的質疑基本是不可能讓人尤其是讓你相信的,但我還是要說,因為這次的感覺真的很特殊……”墨秋染打斷源稚生後隨口瞎編著,“總之,說起這個來只是為了給你提一個醒。”

“這種毫無意義的話語……”源稚生皺起眉頭。

“你有點吵了。”墨秋染說,隨後他打了個響指。

源稚生:“???”

可隨之源稚生察覺到了不對勁,此時步入盛夏的季節,要不是他們此時正身處三百多米的高空,應該感受到的是陣陣熱意,而現在他們只覺得涼爽……可就是這樣的涼爽,在一瞬間變成了——【寒冷】!

空氣之中游離的元素在號令之下向著一個方向聚集而來,凝固,源稚生察覺到之時,身上居然已經悄然無息地覆蓋上了一層薄薄的冰殼!

危機感湧現,源稚生下意識進入龍骨狀態,雖然不知道墨秋染這是準備做什麼,但是他絕對不能受制於人!

但那冰殼蔓延的速度以及堅硬的程度超乎了源稚生的想象,僅僅只是瞬息之間就將源稚生全部覆蓋,只留下鼻子眼睛和耳朵還露在外面,他全身上下正在噼裡啪啦變形組合的骨頭也直接被固定死了,龍骨狀態直接被外力所打斷!

而做到這一切的……僅僅只是墨秋染的一個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