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術師的猴子嚇得哇哇亂叫,直接鑽到了桌子下面去了。

富朗克爵士舉著劍站了起來,謹慎的盯著那塊地板也有些頭髮發麻。

卡杜薩夫人直接暈了過去。而巴克利則顫抖得像一個篩子,兩眼一個勁的往上翻,他是想暈又不敢暈。

傭兵叔侄在聽到卡杜薩的尖叫後飛快的跑回了大廳,身後是畏畏縮縮的胖侍女,和依舊舉著提燈的老女僕。

安吉盯著持劍而立的富朗克爵士,突然發問:“爵士,你身上這件軟甲是艾巴斯家族獨有的麼?”

爵士正緊張的盯著地板,卻沒想到安吉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問這種問題。

不過他還是下意識的點頭:“這是艾巴斯家族傳承了十一代的軟甲,傳自先祖法位元,雖然不是魔法物品,但是好歹也是法則階先祖的遺物。怎麼,安吉先生對我這套軟甲也感興趣?”

“那麼,”安吉又神色複雜的問了一句,“您是不是有一匹棗紅色的駿馬?”

富朗克爵士突然舉劍對準了安吉,大喝一聲:“你到底是誰?!我的紅百合一直都在後面的馬廄裡,你根本沒有機會見到它!”

安吉沒有回答爵士的質問,而是環顧了一下四周,中年傭兵哈米爾正一臉警惕的看著自己,他的侄子則是一臉不敢相信安吉會有什麼問題的表情。

胖侍女似乎隨時都在尋找著逃走的路線,巴拉克正在手腳並用的離開安吉的附近。

唯獨就只有那位提著燈的老女僕淡淡的站在那裡沒有動彈。

“原來艾巴斯的祖上出過一位法則?”安吉自言自語說,“那這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法則?天啊,”蘇蘭特看向爵士的眼神更加炙熱了,不過他又疑惑的看向了安吉,“安吉先生,這件事莫非與法則階的強者有關?就我們幾個!不會吧?”

“不,應該是法則階強者的一件法則階遺物,這件東西與你們都沒有關係,”安吉轉頭看向了老女僕,“能夠干擾到我的幻境,也只有法則階遺物這個原因了!”

“法則階遺物?”哈米爾突然露出了貪婪的表情,與他之前的樣子大相庭徑。就連膽小的巴拉克都不懷好意的看向了有些無措的爵士。

“該死,除了我身上這件軟甲,艾巴斯家族哪裡來的法則階遺物!?”富朗克爵士大聲叫了起來。

安吉根本沒有理會爵士羞怒的叫聲,他從每個人的臉上一一掃過。這些人在聽到“法則階遺物”之後居然都沒有任何懷疑的神色,而是將他們自己的惡意直接放到了臉上。

這很詭異!

安吉最後還是把目光停在了老女僕布伊娜的身上。他看著與其對視的老女僕,問出的話卻讓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

“所以是他們所有人合謀殺死了爵士?就是為了那個法則階的遺物?”

老女僕布伊娜猛的瞪圓了眼睛,但很快她的表情就恢復了平靜。她輕輕搖晃著提燈說:“十年了,你是第三個看破這一切的人。可惜,你的頭顱也將留在這裡。艾巴斯家族絕嗣的怨恨,永遠不會停歇!”

“布伊娜!”爵士不解的看著老女僕,“你們在說些什麼?”

布伊娜看著爵士的臉,露出了哀傷之色,卻沒有出聲。

“爵士先生,你的女僕非常的愛你吧?”安吉盯著布伊娜卻在問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