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俾斯曼教官,請指教!”麥德林沉聲說完,他的劍上天青色夾雜著乳白色的光芒瞬間大盛,比之強盛了兩倍的可怖能量在飛速的聚集。

“麥德林閣下,也請賜教!”俾斯曼微微一頷首,純淨的白色光芒出現在了他的彎刀頂點,與麥德林的浩大聲勢相比,如同明月與螢火一般。

但是麥德林的神色卻是無比的慎重,俾斯曼作為聖罰騎士團的團長,死在這位手下的半步法則並不止一個。

海利偷偷拉著伊蓮準備離開廣場。

但是伊蓮卻用一種極為陌生的目光看著她的小叔,還生生的掰開了小叔的手。叔叔與侄女互相對視著,海利沉默不語。伊蓮卻兩眼通紅看向了場內。

比加托特剛剛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擦了一下嘴邊的鮮血,並沒有去看兩位半步法則的交戰,而是看向了老牧師。

“卡格爾,我的老友,”比加托特慘笑一聲,指著如人間地獄一般的芬林城對他說,“值得嗎?這就是你要的聖城?!”

老牧師卻笑得很坦然:“我們每一個人都不會後悔的!”

“你真的是瘋了?!”

“我們沒有瘋,”中年弓箭手斯科爾突然大聲的嘶吼了起來,他扯開自己的胸膛,露出了一個米字型的紋身,“伊塔維各大頂級教派在卡福羅山脈損失慘重,他們是互相停戰了。可卻將我們這些中小教派當做了互相交易壯大的籌碼!光耀教會給我們安排的命運是將死在血宴教派的手中。我們為什麼不能奮起一搏!?”

巨大的轟鳴聲,隨著斯卡爾的叫嚷聲同時停下。

頂級強者的交鋒永遠是快捷而又殘酷,麥德林到底不是老牌半步法則俾斯曼的對手。麥德林的一隻手被齊襯斬斷,但是卻靠損失這隻手暫時保住了一條性命。

劇烈的消耗也讓俾斯曼有所喘息,這才讓麥德林有機會撿起自己的手臂,慢慢退到了老牧師的身邊。

“一切歸於光耀,一切終於光耀!”俾斯曼輕嘆一聲,念出了一段禱文。

下一刻,若有若無的禱文聲從四面八方傳來,夜色下,整個芬林城都慢慢的染上了一層白色的光暈,圍在禮拜堂周圍的活屍們都紛紛慘叫了起來。

“竟然是整個光佑教士團都從蘭布絲瑞趕了回來!”面色慘白的麥德林看著周圍的變化,他立即明白了一切,“可你們還是在坐看這一切的發生!”

“芬林城此後,不會再有正義和審判教會了,”俾斯曼看向了老牧師,“半步法則或者在邊疆地區能夠支撐起一個聖城,但是這裡離我們的聖城只有五百公里,卡格爾大人,你想得太錯了!”

老牧師淡然的笑了笑:“我這一把老骨頭,早就無所謂了。”

卡格爾牧師笑意吟吟的向俾斯曼慢慢走去:“你們定下了我們的命運,但坐以待斃卻絕非我的性子。我老了,不想正義與審判教會消亡在我的手中。不過,你說的沒錯。半步法則,確實不足以在距離光耀聖城五百公里的地方再次建立出一個教派聖城來。”

俾斯曼大騎士長的臉色漸漸的變了。

因為老牧師每向他走出一步,就如同一道天地威壓施加到了他的身上。老牧師向他走出了十步,俾斯曼的身上已經被施壓了整整十道天地法則威壓。不光是他,整個廣場上的數千人都在這法則威壓之下不得不跪倒在地。

俾斯曼終於失色出聲:“你踏入法則了!”

麥德林慘白的臉上露出了微笑:“卡格爾教宗冕下,在三年前就踏入了法則的領域。若不是這次你們光耀教會在卡福羅山脈損失了太多的精英,卻還想著摧毀我們教派,教宗冕下是不會輕易發動這次計劃的。”

俾斯曼身上的白色光芒忽閃忽滅,無處不在的法則桎梏幾乎壓制了他所有的力量。他在奮力的抵抗著,但是卡格爾很明顯在這塊區域內提前設定了法則類禁術。

所有進入這塊區域的法則之下,都是卡格爾手中的獵物,根本無法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