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避開了一些流浪者和隱藏在暗處的幫派人士的視線,來到了馬克街區教堂的後門處。

漆黑的夜中,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黑鴉,祂的情況怎麼樣?”

“很不好,祂的傷勢比組織記載上最嚴重的那次還要重得多!”

“知道是誰傷了祂?是不是內城的主教已經悄然潛入了這片街區了?”

“雖然我可以肯定不是,但是這卻不是什麼好訊息。因為我懷疑是更高階的人傷到了祂。”

“大主教!?這不可能!光耀教會的八位大主教和三位副教宗都在他們的聖城裡。這一點,很多人都可以確認。”

“那我就想不通,是什麼人能那麼輕易的傷到了祂?”中年男子有些煩躁,“你知道嗎,讓人永遠不安和恐懼的阿芙勒怨靈,在我離開之前不知道感知到了什麼,祂顯得相當的恐懼。就如同我在恐懼祂一樣!”

“確實很蹊蹺,昨天這附近根本沒有大型光耀術法施展的跡象,是什麼能如此輕易的破開祂的防禦?”

中年貴族男子使勁揉了揉頭髮,有些不敢承認的急速自我安慰道:“阿芙勒怨靈能在實物和虛幻之間隨意轉換,物理攻擊對祂根本無效!而法術傷害,祂也能靠著消耗體內的冤魂們去抵消和抗衡。加上祂強大的幻術攻擊和觸手絞殺能力,祂可以輕鬆的同時殺死兩到三個掌控階超凡者。就算一個主教也不能將祂傷成這樣,難道真的是來了一個大主教的人物?”

“你想多了,”黑暗中沙啞的聲音卻變得平緩了起來,“如今的德塞蘭,各方面都在積蓄力量,並隱藏自己的實力。沒有誰會在這個時候,讓一位大主教級的人物出手對付一個阿芙勒怨靈。”

“況且,各方主要人物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卡福羅山脈那裡,三百年一次的機會值得所有大勢力都全力以赴。大主教,不可能的!”

“見鬼!我們的實力本就比那幾方要弱,如今阿芙勒怨靈受創,我們成功的機率就更低了!”

“你見到了阿芙勒怨靈,那麼祂體內的冤魂少了多少?”

中年男子猛的抬頭:“奇怪!似乎祂體內的 冤魂並沒有變少!所以,我們只要提供大量的血食給祂,也許祂就能快速的回覆實力!”

沙啞的聲音卻在黑暗中沉默了。

良久之後,在中年貴族幾乎以為對方已經離開了的時候。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法則類武器!只有法則類武器才能瞬間壓制住阿芙勒怨靈的天賦能力,直接傷害到祂的本體。祂體內的冤魂既然沒有減少,只能說明對方用此類武器瞬間物理傷害了祂。”

“莫不是那把.....?”

“不,那一家王室不會站在我們的對面,”沙啞的聲音開始有些不安,“你沒發覺嗎?對方能殺得阿芙勒怨靈大敗而逃,還把祂嚇成那個樣子,也說明阿芙勒的幻術攻擊和觸手攻擊根本對付不了對方。那肯定是個極為棘手的人物!”

“那阿芙勒怨靈那邊?”

“弄些血食過去,不過要記得千萬要謹慎!寧可穩妥一些,也不要惹出麻煩來!博德街區,這潭水實在讓人看不明白啊!”

中年貴族領命而去,良久之後,一個身影才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月光下照,一直被中年貴族當做一位老人的上司,居然是披著一件修女服的年輕女子。看她的服飾,還是一位新進的見習光耀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