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川小姐,你可以直接叫我雪乃,不用...不用加敬稱也可以的。”

“嗯好,那雪乃也不用用‘砂川小姐’來稱呼我了,如果不介意的話,就和靜司一樣叫我‘愛姐’也可以。”

“嗯,愛姐。”

不知怎麼的,說完稱呼問題之後,這倆女生又一次安靜了下來。

大概過了十來秒之後。

心裡猶豫了這麼點時間之後,砂川愛伸手拿起了放在杯碟上的小勺子,一邊用勺子攪動著杯子裡的咖啡以掩飾自己心裡的緊張,然後一邊語氣自然的問了雪之下雪乃一個問題。

“雪乃,你現在是和靜司他......在交往嗎?”

“我.....”

「我們在交往」,很想回答這一個答案的雪之下雪乃,剛把‘我’這個字說出口,後面的話卻突然的說不出來。

不是她不想說。

是她心裡突然出現的一種「說出這句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的預感阻止了她說出這句話。

就好像這句話就是所謂的「言靈」一樣。

一旦說出,話裡蘊含的那一股不可輕視的力量,誓言或詛咒就會因為這句話而變成現實一般。

臉上的笑容微微收起了點,沒有聽到雪之下雪乃的答案的砂川愛,她的雙眉不由自主的微微皺起。

這算是什麼?

「是」還是「不是」?

“難道,雪乃沒和靜司交往嗎?”

又問出一個問題的砂川愛。

她本人似乎沒有注意到,在她把這個問題說出口的時候,她的語氣裡藏著一絲絲細微的希冀。

但是,雪之下雪乃感覺到了。

慢慢抬起頭,迷茫似乎在這動作間瞬間消失的她眼裡充斥著不容置疑的堅決,與砂川愛看向自己的目光相視,搖了搖頭之後,她語氣堅定的說道。

“不是。”

“.....那就是已經在交往了啊。”

內心的那種不好的感覺再一次出現,只是,不想靜司被砂川愛搶走、也不想再把無意義的等待留給砂川愛、只想捍衛自己和靜司的感情的雪之下雪乃咬牙頂住了內心的壓力,語氣堅定、清冷的說出了一個字。

“是。”

咔——

同一時間,在雪之下雪乃公寓的房間裡,戒指上的裂痕伴隨著雪之下雪乃這一個回答,又一次加深了。

隨後,一股宛如鮮血一般的液體突然從加深的裂痕中湧出,浸沒了一整個「晴」字。

看上去,像是這個「晴」字被鮮血染紅了一樣。

只不過,對此變化渾然不知的雪之下雪乃,她的目光正在與砂川愛的視線對視著。

見到雪之下雪乃如此肯定、不容任何人插足的態度,一陣失落和不甘湧上砂川愛的心頭。

但很快,這些不應該有的情緒就被砂川愛自己壓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