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之下醬,在16年前,我就已經知道你了。”

“唔....不,應該說,我在16年前的一個冬天就聽說了你的名字了,雪之下雪乃。”

雪之下雪乃不明白為什麼川崎千裕會這麼說。

更讓她感覺到奇怪的是,川崎千裕說的話很令人不解。

按道理來說,16年前川崎千裕是不可能認識自己的。

然而,剛剛川崎千裕自己也說了“是聽說過自己的名字”而已,說不定只是一次偶然的機會聽到了和她“雪之下雪乃”一模一樣的名字罷了。

可在這個瞬間,雪之下雪乃還沒有來得及意識到一件事。

如果是一個“偶然的機會”聽到過一次的陌生名字,真的能讓人記了整整16年嗎?

不過,此時的雪之下雪乃沒有意識到也沒有關係。

因為。

“雪之下醬,是不是很奇怪為什麼我會這麼說嗎?”

說完之後的川崎千裕見到雪之下雪乃默默的點了點頭,她臉上露出了一道自嘲的微笑。

“是靜司親口告訴我的。”

靜司?親口?16年前?

隨著各個關鍵詞在雪之下雪乃內心裡串聯起來,漸漸的,雪之下雪乃臉上表情變得無比震驚和不敢置信了。

這.....這怎麼可能!?

16年前,靜司不是才剛出生不到一年嗎!?

如果說是喊“爸爸”或者“媽媽”,倒還能說靜司天生聰慧、早人一步學說話而已。

可要喊“雪之下雪乃”,這怎麼可能!

見到了雪之下雪乃那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川崎千裕臉上自嘲的笑容更加深了。

“這是真的。”

“靜司學會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雪之下雪乃’,雪之下醬你的名字。”

聽到川崎千裕這麼說,雪之下雪乃第一反應就是想說“會不會是有人在靜司耳邊說這個名字,所以才會......”

可轉念一想。

這說不通吶,不管怎麼樣都說不通。

看著雪之下雪乃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表情,看出了對方想要說什麼的川崎千裕搖了搖頭,輕聲回答了雪之下雪乃沒有說出來的話。

“雪之下醬,那個時候沒有人和靜司說過你的名字。”

“就連我和豐寺哥....嗯,靜司的親生父親,我們都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的。”

雪之下雪乃沉默了。

一個嬰兒不到一歲會說話,這在現代社會來說,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可一個嬰兒,在沒有人教導的條件下,無端端的學會喊一個當時完全不相干的人的名字。

‘靜司從來就沒有忘記過我。’

雪之下雪乃感覺自己眼角有些發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