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司先生,回家之後請給我好好解釋一下這句話蛤。」

就在雪之下雪乃將這麼一個意思的眼神扔向生無可戀、一臉死灰的晴川靜司的時候。

“之前都不知道,阿企原來也是會說這麼多話的啊。”

“哈?”

突然聽到由比濱結衣這麼說,比企谷八幡表情有些茫然的啊了一聲。

他的態度讓由比濱結衣以為對方誤會自己再說他的壞話,手忙腳亂的揮舞著手臂、語氣有些慌張的解釋道。

“啊...該怎麼說,那個。”

“阿企你和在教室裡的時候完全不同,感覺平時總是鬼鬼祟祟的、很是....哎呀,疼。”

“晴川君你幹嘛敲我腦袋....好疼的呀。”

由比濱結衣一臉委屈巴巴的看著突然敲她腦袋的晴川靜司。

然而,面對這麼委屈的視線,晴川靜司臉上並沒有心軟。

反而是表情有些許威嚴的看著委屈巴巴的由比濱結衣,語氣認真嚴肅的說道。

“由比濱,你怎麼可以用鬼鬼祟祟來形容自己的同學呢?我可不記得我有這麼教過你,難道你忘記上次被我揍了一頓的翔嗎?”

“雖說你不是那種會故意這麼說自己同學的女生,但是你要知道,有些話不管是不是出於本意、但只要它被說出口就一定會給其他人造成傷害。”

隨著晴川靜司的說教,由比濱結衣臉上的委屈漸漸消失了。

取而代之是愧疚和歉意。

從她的這幅表現來看,已經足夠看出對方意識到自己的無心之失了。

‘又來了。’

雪之下雪乃心裡好笑的瞥了眼像極了一位操心的老父親、正在嘮嘮叨叨的講著大道理的晴川靜司。

這可能就是作為一個、妹妹的年紀比自己小了整整一輪的哥哥的習慣吧。

不過,有一點不好的。

‘再怎麼說,當著自己妻子的面和其他同齡女生這麼相處。’

漸漸的,雪之下雪乃的臉色變得是既生氣、又有些無奈。

‘唉....算了,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子,在這些朋友的面前,這傢伙就是這麼一個嘮嘮叨叨、像是老父親一樣的爛好人。’

‘有什麼好生氣、有什麼好吃醋的,反正他的妻子永遠都只能是自己。’

說完,雪之下雪乃就沒繼續多管了。

只不過,她是已經見多了這幅模樣的晴川靜司,畢竟,愛憐乖得時候真的能把人哄得心都酥、可調皮的時候...嗯,懂得都懂。

但比企谷八幡可沒見過這樣的晴川靜司。

‘額....這是老父親教不省心的女兒嗎?太奇怪了吧。’

看著說教的晴川靜司、以及正在挨訓的由比濱結衣,比企谷八幡突然有種由比濱結衣可憐的感覺。

嘖嘖,慘...是真的慘。

可能有些人覺得,自己被臭罵一頓、或者是捱了一頓收拾是最慘的事情了。

但對於那些有良知、或者是內心本來還是很單純善良的人說。

最慘的莫過於是一頓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每一句都包含著發自內心的期盼、打心底裡想你變得更好的說教了。

此時此刻,由比濱結衣經歷的就是這樣的說教。

終於,在看見由比濱結衣被訓的淚眼汪汪的樣子,有些不忍心看下去的比企谷八幡開口了。

“那什麼....反正也沒有真的說出口,夠了吧?”

聽到比企谷八幡用支支吾吾、生硬的語氣給由比濱結衣辯解,下意識停下說教的晴川靜司。

他抬頭看向比企谷八幡的眼眸多出一絲‘計劃成功’的戲謔的目光。

而剛好關注到晴川靜司這一道轉瞬即逝的目光的雪之下雪乃,很自然的、完全是下意識的在心裡吐槽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