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還沉睡在夢鄉里的晴川靜司,不知怎麼的突然就覺得自己的鼻子有點癢。

“唔.....”

一聲睡糊塗的夢囈聲過後,晴川靜司緩緩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哦,原來是頭髮啊....怪不得這麼癢......’

還沒清醒過來的晴川靜司睜眼後的第一反應就是這麼一句糊里糊塗的話。

過了幾秒之後。

嗯.....嗯!?

頭髮?

視線微微往下移,漸漸的一張精緻的臉龐出現在他的眼前。

‘怎麼小雪會在我床上!!!’

終於反應過來的晴川靜司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

“唔.....”

似乎是被晴川靜司的動作吵到了。

與晴川靜司面對面、抵足而眠的雪之下雪乃微皺著眉頭,臉頰輕輕的蹭了蹭晴川靜司衣領處裸露著的面板。

然後,像一隻粘人的小貓咪一樣,整個人無意識的往晴川靜司的懷裡靠了靠。

感受著雪之下雪乃的體溫、輕嗅著鼻間縈繞的清香。

晴川靜司有些尷尬的彎了彎腰。

一大早就這麼刺激。

這誰頂的住啊......

現在的他,腦子已經沒有運算餘量去思考「昨晚一個人睡的自己,為什麼一大早突然發現自己的妻子躺在自己身邊....還和自己共用一張被子、一個枕頭?」這個問題了。

目前,他最迫切、也是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想辦法讓處於尷尬狀態的自己,在不吵醒身旁沉睡著的小雪的前提下,‘平安無事’的起床。

只可惜。

晴川靜司做不到。

事實上,他做不到的原因怪不了其他,完全就是他自己的鍋。

誰讓他從小到大,只要自己一個人睡覺的時候,他都非常喜歡整個人縮在靠牆一邊的床邊睡覺。

好幾次,當他早上睜開眼睛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臉面朝床與牆之間的縫隙、像是自己將腦袋埋進牆縫裡的感覺。

因此。

昨天晚上,晴川靜司也和平常的每一個晚上一樣。

睡著前,他是安安穩穩的躺在床中間。

睡醒後,他是背靠著牆壁,面朝房間門的姿勢。

而且,還有更重要一點的就是,昨天晚上(具體時間不知道),睡的很死、沒有注意到小雪鑽自己被窩的晴川靜司下意識的把鑽進被窩裡的雪之下雪乃當成是一個等身玩偶、又或者是抱枕。

當成什麼都不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