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蘇冥此刻都圍坐在火堆旁邊,跳躍的火光映照在蘇冥那銀色的面具上,以及他那深邃的眸子裡,竟有一種說不出的魔力,再次深深地吸引住她,讓她久久都移不開視線。

“幫忙……”蘇冥喃喃自語,不知道在想什麼。

本來他戴著面具,說出來的話語本就有種悶悶不清的感覺,這下聲音還那麼小,安小俞就更加聽不清楚了,於是問道,“宮主你剛才說什麼?”

“方才蘇某看到安姑娘騎馬,但蘇某記得姑娘你以前並不會騎馬的。”他忽略了她的問題,轉而問了她這個問題。

蘇冥這時問起她有關騎馬的事,讓她不自覺地想到了鄭離,可一想到這個名字,她的心跳竟然又漏跳了一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該不會是精分了吧?

“是……一個好心人教會我的。”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願意在蘇冥面前提起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尤其那個男人還曾讓她有過奇怪的感覺。

蘇冥只是點點頭,並沒有細問下去。

安小俞轉而看向跳躍的火苗,兩人的意外重逢讓她驚喜交加,但又有點手足無措的感覺。不過一想到兩人現在可以獨處,她就很開心很開心,也恨不能將她在麒麟山上的奇事趣事都告訴心上人知道。

不過她不能太心急,因為她怕會嚇到他。

在心裡蘊量了一下,安小俞決定還是儘量以平常心去跟他簡單地說一下他們分開後的情況。

她看著火光,眼神柔柔的,“其實在我們分開的這段時間裡,我不但學會了騎馬,還跟著白日仙翁學了點武功。不過這都是託小樂的福,我才有這樣的好運氣拜白日仙翁為師。”

說起康樂,她的眼中又是另外一種情狀,是一種暖暖的,充滿了大姐姐感覺的溫柔。

“原來姑娘已經拜入了仙翁的門下,這麼說來,安姑娘現在已經能獨當一面了。”蘇冥緩緩地點了點頭,好像對此並不感到很意外。

聽他這樣說,安小俞卻忽然感到很心虛,連忙擺手道,“哪裡,我離能獨當一面還早得很呢。畢竟我才學了半年的武功,還是菜鳥一隻呢。”

其實她的心虛更多是來自於她沒有什麼實戰經驗。沒有實戰經驗,就沒有對比,沒有對比,也就不曉得自己的武功現在到底達到什麼程度,是個什麼水平。

蘇冥則出言安慰她道,“白日仙翁可不會輕易收徒弟的,但既然收了,那麼仙翁教出來的徒弟,其武功修為自然也差不到哪兒去。”

他說的是實話,更何況仙翁和康樂竟然允許她獨自下山,那就更能證明他們對她的武功是放心的,不然的話,以康樂的個性,是定然不會讓她獨自下山的。

見蘇冥說得那麼肯定,她心裡其實還挺高興的,只是沒有表現在臉上而已。

“那……宮主你為什麼又會出現在這裡呢?”這時她也終於想起來了要提問。心想之前丁管家說的那件要事他是否已經辦妥了呢,還是現在正在辦理那件要事的途中呢?

“蘇某跟安姑娘一樣,也是正在前去曉雨山莊的途中。”蘇冥答道。

“怎麼會那麼巧!”安小俞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似是不太相信他們竟會如此有緣,但下一秒,卻由不可置信轉變為狂喜,她興奮地問道,“那我們豈不是又可以結伴同行了?”

語畢,她已經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和狂喜,已經自個兒開始在那兒展開幻想了。

他們這次要是真的能結伴同行,那麼他們就可以一起在夕陽下,在草原裡,或者是在湖畔邊上策馬同行了!那畫面……真心美好!

“啊啾!”

可是還沒有幻想完,安小俞卻不合時宜地打了個噴嚏,破壞了心中的那份美好的想象。然後她趕緊斂了斂蘇冥剛才披在她身上的那件銀色大袍,讓自己裹緊一些,暖和一些。

看到她一副受寒怕冷的樣子,蘇冥埋在面具底下的眉頭不禁皺了皺。然後,他問她,“安姑娘沒有運氣驅逐寒氣嗎?”

安小俞聞言把頭一歪,樣子看似很疑惑,“驅逐寒氣?還能有這樣的好辦法?”

別怪她,她現在雖然是學了一身的武藝,但實際運用的經驗還貧乏得很。

蘇冥點點頭,然後開始指導她運氣驅寒,“姑娘試著將體內的真氣慢慢擴散至四肢八骸,然後再融入經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