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聽見這話,都嚇得冷汗直流。

禾清的手藝他是見識過的,就之前那兩道菜,都不知道給他招攬了多少生客。

這下館子,就是一個習慣。

今天吃這家,明天吃這家,吃個三五天,以後再吃就會習慣性的來這家。

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就有不少生客變成了熟客。

周邊不少酒樓的客人都被他引過來了,他這裡門庭若市,自然有人的店鋪門可羅雀。

那些酒樓也不是吃素的,若是被他們找上禾清,這菜不管多高的價錢,他們都會盡力買下。

也是明白其中關節,掌櫃才願意主動給禾清的菜式提價,還給出了股份。

這會兒見禾清還不願意,他就知道,禾清也是個不好糊弄的,當即也不自己說價錢了,只問:“若是不妥,姑娘以為什麼價錢合適?”

主子可是說了,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都不能讓禾清的菜式流落到別的酒樓去。

這鎮子上是隻有一家醇香居的酒樓,但別的州府還是有他們醇香居的酒樓的,一家買下選單,可是能給主子名下所有的酒樓通用的。

如此,只要菜譜的價格沒有高到離譜,主子就沒有賠錢的可能。

禾清自然也知道這其中的道理,但她想要的,並不是股份這種來錢慢的東西。

細水長流固然不錯,但禾清現在需要的是大筆的創業啟動資金。

她還想自己開個小酒館呢,可沒打算一輩子靠賣菜譜賺錢。

“如果我不要股份,一份菜譜能給我多少銀子?”禾清直截了當地問,也算是給出了自己的底線。

她也不怕陳章知道她的底線,就算是知道了又能如何?

鎮子上又不是隻有醇香居一家酒樓,離了醇香居,她還能去做對面醉香樓的生意。

陳章見禾清這樣大大咧咧,可不敢將她當成無腦的,不過是有恃無恐罷了。

偏偏主動權掌握在禾清的手上,陳章也不敢壓價。

“這個,我家主人沒給這樣的預設,若是姑娘願意,我自己做主,買斷姑娘的菜譜,每份菜譜,五十兩銀子,如何?”

禾清沉吟片刻,再眉眼含笑地看著陳章,“陳掌櫃是真心實意想和我做這筆生意嗎?”

陳章還沒打聽清楚禾清的底細,但經過這兩次的接觸,也知道禾清絕對不是普通的農女,不好糊弄,他咬咬牙,“姑娘也不是第一次和咱們家做生意了,這樣吧,在下就做主,七十兩銀子一道菜譜!”

禾清挑挑眉,沒到這老東西的底線啊。

“八十兩,不議價!”

“你這……你這怎麼還坐地起價呢?”陳章欲哭無淚,要不是主子吩咐無論如何都要拿下這姑娘手裡的所有菜譜,這個價格他還真是不敢做主了。

但主子都吩咐不惜一切代價了,那他還怕什麼,“成交!”反正出了事兒有主子擔責任呢。

禾清見他那麼痛快,心裡咯噔一下:要低了!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