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結束,全場掌聲轟鳴,全場華國觀眾臉色大變就是明證。

霍維茨的臉上滿是自信地笑容,站起身來對著現場觀眾輕輕鞠躬,然後對準備登場的王軒輕聲問道:“王軒先生,我這首曲子如何?”

話好像在請教,但是語氣之中的得意,是個人都聽得出來。他其實就是在炫耀,彷彿在說,你直接誇獎就可以了……

這一刻,所有人都看著王軒。

現場和電視機前的所有觀眾也看著王軒。外國觀眾有些幸災樂禍,華國觀眾有些擔憂。微博上,很多人已經在不自信地發言了。

“怎麼辦?”

“完了。老外的這首《摩拉維亞狂想曲》似乎非常不錯啊。”

“確實不錯,這首曲子,我感覺就像在聽交響樂。”

“明顯有備而來,這下怎麼辦?王軒能勝過他嗎?”

“我說你們急什麼,對王軒有點信心行不行。”

“就是,記不記得剛剛王軒是怎麼說的,他讓咱們放心,這場比試,老外贏不了,耶穌附身都贏不了。”

“沒錯,王軒這傢伙,以前說話可都是非常卑謙的,什麼時候用過如此肯定地語氣?卑謙的時候,王軒都無敵了,現在傲氣滿滿,這個老外,拿頭來贏呢?”

“看下去!”

.....

另一邊,王軒面色平靜,心說戰爭狂想曲嗎?似乎也不怎麼樣啊。

曲不怎麼樣,缺了不少意思。

王軒剛剛還特意去了解了這場戰爭,感覺也不怎麼樣。最起碼比華國近百年來的經歷,差遠了。

比戰爭,比慘烈,誰有華國近百念的遭遇慘烈?

在華國的抗戰和解放戰爭面前,這場摩拉維亞戰爭,就好像城鎮械鬥一樣。

輕輕的拍了拍掌,正當霍維茨以為王軒要誇他的時候,王軒卻搖了搖頭,說道:“演奏水平還可以,但曲差了點意思。”

霍維茨聞言一愣,爾後怒道:“好大的口氣,既然如此,還請王軒先生賜教!”

“沒問題。”王軒說道,登上舞臺。

霍維茨讓到一邊,王軒換了個凳子,在鋼琴邊上坐了下來。

“你剛剛彈奏了一首《摩拉維亞狂想曲》,剛好我這邊也有一首《泱泱華夏狂想曲》,你可要聽好了,看看我彈奏的這首曲子和你彈奏的那首曲子有什麼區別。”王軒說道。

王軒準備彈奏的這首《泱泱華夏狂想曲》,在另一個時空確切地說,應該叫《克羅埃西亞狂想曲》,只是被王軒改了個更適合此情此景的名字而已。

這首曲子出自專輯《》,由作曲家TonciHuljic(赫吉克譜寫。馬克西姆·姆爾維察演奏,音樂用明快的節奏描述了飽受戰火洗禮後克羅埃西亞灰燼中的殘垣斷壁,夕陽倒映在血泊和塵埃之中的悲慘的畫面。

克羅埃西亞戰後,尚未散去的硝煙在空氣中彌散著。天空有些低沉,不知是雨前的預兆,還是硝煙的瀰漫,雲朵在天空中呈現出一種憂鬱的灰色。倒塌的牆壁讓凌亂的碎石鋪了一地,塵埃在空氣裡飄搖,最終落定,迴歸泥土。

在戰火摧殘後的斷垣殘壁中,開著一朵不知名的白色小花,在風裡微微的搖曳。

它看著人們來來去去,看著戰車,坦克威脅著要摧毀它的根與土,也看著鳥兒偶爾慌張駐足。想在人煙散盡的石縫中找尋一點麵包屑......

只有夜晚來臨時,它才看得到平靜。在這塊緊鄰著亞得里亞海的土地上,這些年星光特別璀璨,或許是霓虹與車水馬龍都已散去的緣故,這樣的夜裡,有悲傷,也有著無聲的催少整淒涼。

曲子和絃美到了極至,每每聽到這首曲子時,心中總是泛起淡淡的傷感和堅強。因為對這支曲子有著特殊的情感,卻越發不敢去彈它,怕它勾起回憶。

該曲旋律激昂高亢,是21世紀新興名曲,為馬克西姆的代表之作。

但王軒覺得,與華國近百年的遭遇相比,克羅埃西亞那場戰爭同樣就是小兒科,這首曲子,用來描述華國戰後的場面反而更為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