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乖乖的,姐姐現在去接錦年姐姐。”看著緊緊抱著自己大腿的小女孩,這種呆萌的表情,讓穆傾也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晚上我們一起吃飯。”

確實感人,這是作為一個旁觀者的感受,雲詩雅知道楚楚經歷了什麼,這麼久以來,安錦年即使沒有血緣關係,卻還是將楚楚當做最為親密的人。

“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裡你放心啊?”雲詩雅撇過頭,心裡那種莫名羨慕的想法似乎越發強烈,或許自己也應該奢求這樣的生活,但現實已經讓她沒有了任何退卻的餘地。

“陸御桀會派人過來。”安撫好楚楚,緩緩抬起頭,穆傾已經看到樓下疾跑過來的幾道身影,“說吧,你到底什麼要求?”

現在這麼危險的事,雲詩雅沒膽量堵,她知道現在好好活著是一件能夠愉悅的事,而她與陸御桀的交易也僅僅是資訊提供,現在要她做替換,那自然要拿起另一個賭注了,“把電話給我,我親自和陸御桀說。”

遲疑的看了雲詩雅一眼,隨後將電話遞給陸御桀,事已至此,也沒有其他辦法,雲詩雅是一個關鍵因素。

“我在去東郊的路上,時間有些緊。”聽起來,陸御桀似乎很急切,穆傾的心也跟著提起來,擔心安錦年發生什麼事。

“我同意和你去,但這是另一場交易了。”雲詩雅並不著急,自己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已經全然告訴了陸御桀,至於他會將這些訊息提供給何處,酒無關自己了。

一句話,陸御桀聰座椅上彈起,也驚到了前面開車的司機,從陸御桀上車開始,司機就有著一種緊迫的壓力,現在已經滿頭大汗,連踩著油門剎車的腳都有些發顫,“什麼意思?”

“和我結婚,我需要一個名義。”

這句話不只是讓陸御桀牙關緊要,穆傾也有些預想不到,登時身體有些發涼。

同樣的話,似乎在林暖那裡也聽到過,但那些都是自己失憶後的事,現在極為清醒,但陸御桀陷入了兩難之地,同意與拒絕之間,都關乎著安錦年的生死。

“沒有其他選擇?”他只是想掙扎一下,只要除了這個,其他交易他都能同意,哪怕是錢。

“你覺著,我是那種話說出口就回收回的人嗎?公司的話,你要是給了我,陸家怕是不同意,我也沒能力經營。”雲詩雅笑道,似在分析著這件事,隨後頓了頓,“你可以想,但我不確定安錦年能不能等得起。”

“好。”

幾乎是咬牙切齒應了下來,安錦年的安全比一切都重要,即使他終究不能與安錦年在一起,只要安錦年安然無恙,那陸御桀也便不後悔了。

可能這就是他們的結局,只是真的說再見時可能會非常難吧……

“我先錄個音。”雲詩雅看了眼穆傾,示意她先離開,既然陸御桀已經應了下來,她也便要全力配合了,總不能辜負了對方做出的那麼多付出。

等著雲詩雅滿臉喜悅著將自己的心願達成,穆傾才開口問道,“你到底什麼目的?”

對雲詩雅這種要求她並不是很詫異,雲詩雅完全可以帶著幾千萬平安離開,卻還要繼續留下來淌這渾水,怎麼來說,都不是一筆劃算的交易。

“沒什麼特殊理由,只不過是出於嫉妒。”雲詩雅依舊保持著之前的笑容,恰巧攔下一輛計程車,開啟車門,回首看了看有些疑惑的穆傾,“你應該懂得,我只是不想讓他們好過。”

從最初的開始,那種嫉妒心就開始在心底衍生,隨後慢慢氾濫開來,到後來一發不可收拾,可能她不是一個能夠輕易消去這種心理的人,與林暖不同的是,她不會那麼搶奪。

哪怕是對方不情願的同意,也足夠她心理慰藉了。

一片蒿草中,這些斷壁殘垣間,陸御桀只能一間間找著安錦年,憑藉神秘人的性格,將安錦年安置在中間絕對不是明智的選擇,所以只可能在最裡面也是神秘人能夠逃脫的絕佳途徑。

僅僅是穿過了兩個車間,陸御桀就已經見到巡邏的人,而且不下十年,可能是他們低估了神秘人現在的實力,還能夠聚集到現在這些人,一個個似乎都是幾進幾齣的人,怕是警方來了都很難處理。

他沒想到這個工廠竟會有這麼大,陸御桀每走一步都要仔細斟酌,還需要密切觀察周圍的情況,唯恐一個人不小心聰視窗撲出一個人來。

而現在眼下的事情更加棘手,陸御桀僅僅蹲坐在地上,從守在門口的兩人看來,自己的目標是找對了,但如何進去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現在沒有任何能夠藉助的工具,而且那兩人看來也不是什麼善茬。

“誰?”

還未等陸御桀做出選擇,身後一聲悶吼,徹底斷了陸御桀想要暗度陳倉的想法,隨著話音落下,陸御桀也聽到了匆匆趕來的腳步聲。

他對自己的實力還是有些擔心的,面對這麼多人,他不知道能否應付的過來,雖是有些功夫底子,但這大陣仗陸御桀多少有些心虛。

那些呼嘯的拳速讓陸御桀有些催不及防,也只能向後傾去,兩腿一頂,踹倒一人,一個旋轉起身,衣服也早已被灰塵沾滿,陸御桀也早已不在乎。

他也沒想著去勸導這些人,既然能夠給神秘人賣命,那也一定是命或者把柄握在了神秘人手中。

……

“別動!別動!”

陸御桀張了張下頜,剛剛不知被誰猛擊到的一拳,口腔內似乎都有些充血,但時間不容許陸御桀有耗費,他必須全力向神秘人的地方趕去。

“這裡我們來處理,讓兩個警員和你一起去找人。”

這些神秘人的保鏢似乎都是硬茬,只是拿著鋼管和甩棍一些近身武器做著抵抗,而武警也只能出用防爆盾來制服。

“咳咳……”陸御桀輕咳了咳,自己身上已經不知道沾滿了多少水泥塵,全身都是痠痛感,怕是自己現在都難以認得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