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新聞的事吧?”虎爺掐掉菸頭,站起身來,從安錦年摘下口罩開始,他就已經對這個事有些疑慮,剛剛安錦年算得上隱喻的話也讓他篤信了這個原因。

“既然虎爺這麼直率了,我也就不偏題了。”安錦年與虎爺正對視上,只覺著自己此刻有了女俠的風範,毫無所懼,“我是來談合作的。”

合作……

像是石子墜入一片汪洋中,在男人心口掀起一陣波瀾,虎爺對面前這個女人也稍稍感趣起來,有那麼一瞬,他有些動搖,但他有家人,他不敢拿來做賭注。

“算了,我就實話和你說了吧。”虎爺也不想多去隱瞞,可能說出來真相就是最好的選擇了,也希望能對安錦年有些用。

“這件事不是我不幫,是我想幫確實幫不了。”

怕,這件事他是怕的,他已經有家室的人,不僅要對自己負責。

這句話說出,安錦年也有些不解,滿眼疑惑的看著虎爺,從對方眼神中她能夠清晰的看到恐懼,那種恐懼似乎是刻骨銘心的,“什麼意思?”

“你要找的那個人,我認識。”虎哥再次從煙盒抽出一支菸,有些事他不願提起,那些願意永遠被禁錮好的記憶,一刻也不想要回憶。

“但他現在在哪,我是不知道的。如果你們和他有過什麼交涉,那也必定知道他們的手段,所以我也沒有能力幫你找到他。”

煙雲嫋嫋,安錦年捂著口鼻,嗆人的煙味讓她難以接受,似乎陸御桀是不吸菸的……

“嗆啊?”虎哥笑笑,笑容中卻都是滄桑,隨後將煙再次掐滅,“所以,恕我無能,這件事不是多少錢就能解決了的,無關乎錢。”

這一直以來的事,安錦年這才有了種意識,神秘人得勢力範圍遠遠比自己想象的要打,而且這些人無一不忠誠於他,其間具體發生過什麼也自然想得到。

“那抱歉,虎爺,打攪了。”這件事安錦年也強求不得,看這般情況,陸御桀應該也是沒有能夠達成交易,也就是說她還有機會。

神秘人的影響力確實是被她低估了,這種跨行業之間還能夠震懾到,似乎他對獻祭這件事很久以前就已經做好了充分準備。

“我送送你,畢竟來了。”虎爺給安錦年開門,既然兩人話都已經說的很清楚,那就不需要什麼隔閡了。

對於眼下能夠得到地這些訊息是遠遠不夠的,事前安錦年已經對虎爺的身份以及勢力做了調查,在這座城市,他也有著不小的話語權。

既然連他都沒有辦法,安錦年似乎也找不到什麼能夠幫助自己的認了,或許也只能自己一步步摸索了。

腳下的石板一點點向後退去,安錦年埋著頭,現在也沒有什麼事,自自己對外散佈了病重的訊息,每天躺平便成了習以為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