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也找了不少同學瞭解情況,孩子們你是知道的。”班主任一臉為難,況且現在還是安錦年來找自己,這更加為這次談話增添了些難度。

安錦年不解,這個遭受了不少苦難的女孩始終讓她心傷不已,“但學校不應該就是負責這一方面的嗎?”

“他哥是一個退役軍人,後來就受僱做保鏢,不久前……走了……”說到這裡,安錦年哽咽一下,也順勢將楚楚的耳朵捂住,有些事這個小女孩並不適宜來聽。

就像是積蓄在心中的痛,安錦年不願多提一句,她將所有的愧疚都交付還給身旁這個女孩身上。

“她現在沒有親人,所以我就負責照顧她。”安錦年鬆開手,目視著班主任漸變的瞳孔,這種未曾發生到自己身上的事,沒有人會有感同身受的感覺的,所有理解都是虛幻,無從可知。

“抱歉,安小姐,是我的疏忽。”似乎也沒意識到這個女孩有著這麼一個故事,班主任瞬間揹負上一種罪惡感,“我之後會對同學們講清楚,讓楚楚能夠在學校好好讀書。”

安錦年知道,那些有錢人的孩子自然涉世不淺,他們能理解很多。相同,那些流言蜚語自然會傳的欲為深。

“姐姐,我們回去吧,你教我吧。我很聽話的,可以自學的。”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安錦年和身前的班主任面面相覷,誰能想到楚楚會提出這個要求。

“好。”安錦年沒有多想,既然楚楚提出,她自然要滿足,何況站在客觀的角度來講,回家自學也算不上一種壞事。

“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班主任看著這種情況,輕嘆了口氣。

自從入校這幾天,楚楚一直保持沉默,但即使做了個透明人,卻還是避免不了具有攻擊性的詆譭,怕是誰遇到這種情況都會自閉,更何況楚楚……

“沒事,既然她說了,那就這樣吧,剩下的事就麻煩您了。”安錦年也沒有再咄咄逼人。

“好,如果有什麼需要,請及時聯絡我。如果您不方便的話,週末我可以給楚楚單獨補課。”老師也只能稍退一步,這可能也是最好的選擇了。

“真的很抱歉!”

班主任緩緩低下頭,她自然知道這些事對於這個小女孩會造成多大的危險。

“怎麼樣?”安錦年一眼就看出醫生的面色凝重,“是不是很嚴重。”

“她可能是有些輕微的抑鬱,剛剛進去對我也很排斥。”在安錦年的幫襯下,楚楚剛開始對於私人醫生並沒有什麼排斥感。

“那有什麼辦法?”安錦年只是心傷為什麼好多不好的事都要發生在這個乖巧的女孩身上,“她今天剛剛休學,可能有些事做不過來。”

“近期的話,就讓孩子跟你在一塊吧。”醫生短期也想不到什麼辦法,對於年紀這麼小的孩子也不適合用藥,所以陪在安錦年身邊也只是唯一的辦法了,“她對於你有足夠的信任感,如果想要適應可能也需要你的指引。”

“嗯。”安錦年輕緩地推開虛掩著的門,楚楚正站在窗臺呆呆的看著飄蕩的白雲,“那保持聯絡,楚楚有什麼情況我就第一時間通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