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所有人逗焦急得尋找安錦年,卻無人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陸御桀姜醫院的監控錄影來來回回看了數遍,卻始終未找尋到安錦年的身影。

膽戰心驚的看著陸御桀離開,安錦年也鬆了口氣,依靠在床頭平復著心情,對於陸御桀的突如其來,似乎也都在情理之中。

從枕側拿過手機,剛亮屏的一剎那一條簡訊通知便從視窗彈出,著實嚇到了安錦年。

但下一秒,安錦年徹底待不住,本來不是很在意這些簡訊,但看到自己名字發的那一剎,安錦年便懷著好奇的心思點開那條彩信。

好在她手機單人音量不是很大,但那令人慘不忍睹的畫面已經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徹底驚到了安錦年。許久之後,還緊緊攥著手機,眼神中充滿震驚。

影片裡是顧進!

安錦年一眼就看得出,但她真的難以想到是誰能夠這麼鋌而走險去綁架一個人,即使是為了達到某種目的,也不至於用這麼殘忍的手段。

等到那急促的喘息聲從耳邊消失,安錦年才能夠壯起膽子,這才注意到影片下方附著的話。

“如果想救他的話,就在十分鐘內離開醫院,如果我沒有見到你,後果你懂的。”

安錦年也再坐不住,哪怕身體很虛弱,她不能在看著顧進出事,她不要這一個個人從自己身邊消失。關上手機,安錦年下定決心,哪怕這一次被陸御桀埋怨,她也必須這樣做了。

小心翼翼的將衣服穿好,白天剛下的一場大雨讓夜間氣溫驟降,安錦年也只能多裹件開啟房門,探頭看去,廊道里,靜寂的可怕,安錦年時刻提防著哪一刻會從那裡突然冒出個人來。

“鏗……”

身前的辦公室突然開啟,安錦年的心跳也隨即加速,看著白大褂的醫生緩緩走出,安錦年像是發現了救星。

“你要去哪?”醫生也注意到安錦年,畢竟這麼顯眼的存在很引人注意。

“我……”賀東的事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安錦年略做思考後,指了指自己來的方向,“我感覺我的床不是很牢,所有想找個錘子釘釘。”

話語一出,安錦年就知道自己的解釋有些牽強,但醫生還是在滿頭霧水中相信了,“在地下室,你要用的話我帶你去。”

“麻煩了。”安錦年躡手躡腳跟在對方身後,時刻警惕著會有醫生路過將自己帶回去。

又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暗,安錦年雙手緊貼著牆壁,微弱的燈光勉強照的見腳下的路。

“就在那個地下室,你在這等會吧,我去給你拿。”醫生指了指前方亮著細微燈光的地下室,“待會就出來。”

“沒事沒事,我去取吧。”安錦年搖搖手,已經不好意思再繼續麻煩對方,“你告訴我存放的地方,我取就好了。”

“那也好,進門左手牆角里有個雜貨櫃,上邊有標籤。”醫生目視著前方眼神中似乎閃爍著光彩,但安錦年卻絲毫未在意,等到對方走後自己便能夠偷偷溜出醫院,只有在天亮前趕回。

“謝謝啦,我去取吧,您應該挺忙的,就不麻煩你了。”安錦年笑笑,只想著儘快支走這個醫生,也邁步向地下室走去,至少要裝裝樣子,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假,至少明天偶然見到不那麼尷尬。

目視著醫生消失在樓梯拐角,安錦年邁著大步走近地下室,準備拿上錘子。

“嘭!”

猝不及防的悶響聲讓安錦年剛拿起羊角錘的手抖了抖,羊角錘摔在地上,沉重的響聲將地下室的聲控燈點亮,安錦年向門口的方向看去。

“你?”她完全想不到把自己關在這裡的人會是剛剛那個醫生,男人嘴角帶著些許邪魅的笑容,來不及安錦年跑過去,門就已經被上了鎖。

目視著對方他這臺階一步步走遠,安錦年苦笑著,卻也第一時間警惕起來,身後燈光突然亮起,安錦年舔舔嘴唇,無奈的轉過身去這才注意到頭頂的投影儀。

地下室房門已被緊緊鎖死,即使緊張,但安錦年還是冷靜下來,自己觀察著周遭的一切,靜寂的氣氛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昏暗的光線映在面部,安錦年雙眼生疼,但牆上的畫面讓她再度難受起來。

像是一場實時報道一般,安錦年看著著監控錄影,一個黑衣人閃入鏡頭,手中的針管還嗞著液體,顧進猛的抬頭的一剎徹底嚇到安錦年。

血紅的眼睛死死盯著鏡頭,只到盯的安錦年全身發麻,黑衣人將針管插入顧進右臂上,顧進已經沒有任何抵抗能力,只能無力的用意志抵抗著,只到藥效上來。

再次傳來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即使微弱,但安錦年還是聽得清清楚楚,看著已經難以辨認的顧進,安錦年不知所措,她不知道那個醫生模樣的人將自己關在這裡到底是何意圖,如果這是看這些遠遠解決不了問題。

“我一定要你死!”

顧進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安錦年完全你知道他到底經受了什麼不堪的折磨,但能夠承受到現在真的讓她十分佩服。

像是有種感同身受,安錦年腦中忽閃過服下雲詩雅藥的那個場景,自己昨天的那種感覺似乎和顧進有著些奇妙的聯絡,都是藥物作用,安錦年很難不聯想到一起,這似乎也是一個突破線索,她現在必須找到雲詩雅,才有機會進一步救出顧進。

但現在她都是泥菩薩過河……

“我不想再問一遍,人是在你醫院沒的,你和我說你不知道?”陸御桀目光狠戾的看著眼前已經緊張到哆嗦的院長,誰能想到安錦年就這樣莫名失蹤,而且查不到任何訊息。

陸御桀近乎威脅的話確實震懾到院長,頓時冒出一頭汗,說話也結結巴巴的樣子,“這我真不知道啊,陸總。監控您也看了……”

“你覺得我會信嗎?”直覺告訴陸御桀,這個看似老實的男人絕對是參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