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總側身向後退去,儘量保持不與安曼藍有任何接觸,“抱歉,我必須以公司大數人的利益為準則。”

門閉上的剎那,也將安氏的希望徹底鎖住,違和得手機鈴聲擾亂了安曼藍的思緒。 [space]

“喂?”

“請問,是安小姐嗎?”恭敬地言語讓安曼藍頓時緊張起來。

強抑著內心的不平靜,確無濟於事,“對。我是。”

“您母親陳女士今天下午被人發現於家中自殺。希望您到市人民醫院……”

全身發冷,安曼藍終於才知道禍不單行是種什麼樣的體會,未等電話那端結束,安錦年就率先結束通話了電話,“我馬上到。”

她很害怕聽到接下來的內容,她不想也不敢聽,‘自殺’這個詞全程都在腦海中盤桓,直到抵達醫院還仍未從迷茫的狀態中拔回。

從最開始一個人的葬禮,現在成了兩個人的合葬,安曼藍一直操勞著一切,盡力腆著面子招攬著安父積攢的人員,才讓整個葬禮變得有些模樣。

“你節哀,有什麼幫助和叔說,我能幫忙就幫忙。”

“曼藍啊,阿姨也是看著你長大的,也知道你多聽話,有什麼困難就告訴阿姨。”

“……”

‘困難’這個詞已經在安曼藍耳邊出現了很多次,這些弔唁的任所謂的幫助也只不過是一張空頭支票,待到安曼藍真正需要幫助時,一個個只會第一時間跑路。

口中的好朋友也只不過是用到時的好朋友,這些日子的每一次交集,安曼藍終於感受到這人間冷暖。

“今天,勞煩各位來參加我父母的葬禮,我在這裡謹表示忠誠的感謝。”安曼藍看著臺下還依舊在氛場之外的人,卻也無可奈何,“鑑於我妹妹安錦年忙於劇組的事難以前來,我表示抱歉。”

安錦年這個名字猶如一顆定時炸彈般,話音剛落,就在眾人中掀起一股浪潮。最初也沒人想到這件事,現在經安曼藍一句話,整場葬禮成了批鬥大會。 [space]

不少被安曼藍刻意放進來的知名媒體記者正對這件事做著實時報道,臺下一片紛亂,臺上依舊有聲有色的做著‘報告’。

“錦年明明知道父親心臟不好,好多次都隱晦而過,但說來都是我的錯,沒有及時發現,才釀造了今天的悲劇。”伴隨著頗有情緒的話語,安曼藍的淚水也簌簌落下,將全場的氣氛渲染到一個極點。

“這也太過分了吧。”

後方站立的人群中,不知誰挑了個頭,隨後一大片的聲討聲頻頻傳出,安錦年很顯然被冠上了‘不孝子’的名號。

大概是怵於安錦年的影響力和陸家的實力,不少人還是選擇了閉口不言,對於這種事還是儘量少些參與比較好。

即使陸御桀時刻關注著情緒有些低落的安錦年,卻還是意外讓她知道了葬禮的事,第一時間趕到,安錦年已經準備前去。

“你要出去?”陸御桀試探性的問一句,儘管自己已經知道了所有。 [sp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