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詩雅在街上走了一會兒,發覺到附近人有點多後憑著本能去到了沿江路,沿著江走出好長一段的路,陸夙珩一直默默跟在後面關注著她。

江邊散步的多是老人和中年婦女,就算看清了她的臉也就只覺得這個人有些眼熟,而不會清晰地想起這個人是時常出現在電視熒幕上的國民女神雲詩雅。更別說江邊路路邊路燈常年失修,燈光暗得嚇人,不湊到她面前根本看不清她到底長什麼樣。

雲詩雅走著走著,被冷風吹得逐漸清醒,待她再往前走了一段路後,酒差不多已經完全醒了。她酒醒後逐漸想起自己從殺青宴出來之後的事情,記憶默默回籠,她一轉頭便看見假裝沒有發生任何事情的一直小心翼翼跟在她身後的陸夙珩。

她愣了愣,出於禮貌地微微鞠躬道謝。陸夙珩倒是有些受寵若驚,他連忙伸出手要去扶她,她卻先他一步直起了身子。一時間,陸夙珩伸出的手頗有些尷尬。他淡定地收回手,藉著這件事情趁機要聯絡方式。

“啊……聯絡方式嗎?”雲詩雅沉默著,顯然對他沒有任何興趣,“這就不用了吧,您知道的,我是公眾人物不方便給出聯絡方式…請見諒。”說著便離開了他的身邊,要沿著沿江路回去。

陸夙珩愣愣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說不沮喪是假的,他這次不惜賣萌也要讓安錦年帶著自己來一起參加殺青宴,無非就是為了見一眼雲詩雅,可惜累死累活這麼久,還搞出一身汗味與果汁味混雜的味道,到最後卻連一個聯絡方式都沒要到。

不過很快,他又恢復了信心——畢竟這次和女神說上話了!!

安錦年是在沿江路邊找到的陸夙珩,彼時他蹲在路邊,像只沒人要的小狗勾,抬起來看她的眼神都佈滿了水光,更像小狗溼漉漉的眸子,安錦年一時心軟,也不好再責罵他,只是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至於小狗,就當然是由大狗陸御梟不情不願地帶著他回到陸家。

別問,問就是安錦年走之前給他手機上發了條微信,不然他怎麼可能會主動帶那個綠茶心機白蓮男回去。

當然,安錦年要的只是讓他把陸夙珩帶回去,可又沒說不能對他進行嘲諷譏諷等一系列的騷操作。

&nax的陸御桀咂一下嘴,很滿意地看著面前被自己嘲笑到懷疑人生的陸夙珩。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翌日,陸御梟剛下樓吃早飯,一向都是最早吃飯的陸老爺子擦了擦嘴,看著還在慢條斯理吃著煎蛋的陸御梟,突然說了一句。

“御梟啊,待會你去公司上班的話,記得等一下夙珩,然後順便帶他一起去,啊。”陸老爺子悠遊自在地吩咐著,“也該帶著夙珩去陸氏集團熟悉業務了,畢竟都成年了,遲早都得和你一起擔負起公司的大梁。”

“咳、咳!”陸御梟硬是被嗆了一下,但也沒感到奇怪,畢竟他再怎麼不喜陸夙珩,也改變不了他也是陸家人的事實。

不情不願的陸御梟不情不願地帶著不情不願的陸夙珩出現在公司時,頓時吸引了公司上下所有人的目光——大陸總和小陸總顏值皆爆表!!瞳孔地震了!!

而此時的安曼藍也透過這個得知陸夙珩已經回國,她在家想了許久,還是決定去到陸氏,她先是透過家裡的關係辦好了陸夙珩的預約手續,所幸陸夙珩還是剛上任,預約手續比較好辦,不然像陸御梟那種,預約都排到了兩年後!

她來到陸氏集團前臺,驗證了預約後直接電椅一路上到陸夙珩所在的樓層,隨後來了他的辦公室。

片刻後,她撐著桌面,胸有成竹地看著面前這個比陸御梟稚嫩不少的小陸總:“小陸總,不知道您意下如何?是否願意與我結盟?”

小陸總……小陸總一臉冷漠地看著她,甚至快要憋不住眉目間的那股瞧不起她的高傲勁,但還是緩和住了神色:“安小姐,你的意思是,我和你結盟,一起對付安錦年?”

“是的。”安曼藍眉目間神采飛揚,似乎已經想象到了安錦年被她踩在腳底的慘狀。

然而,這份美夢很快就被陸夙珩打碎了,他在辦公椅上耷拉著腿轉了一圈,待轉回來的時候才開口道:“安小姐,為什麼你會覺得我會同你結盟呢?據我所知,我和安錦年小姐可沒有結下過樑子。”

安曼藍自信一笑,說:“我當然知道您與安錦年沒有過節,但據我所知,安錦年先前可以出手攻擊了您的心上人。”說的就是雲詩雅。

“噢?安小姐此言不錯,但是——”

“安小姐看起來並不是來幫我的呢,您可以走了呢。”

……

另一邊陸御梟得到訊息說安曼藍進了公司,他擔憂安家姐妹稍後會在公司撞上,來到陸夙珩辦公室剛好看見攥著手包憤憤不平的安曼藍走出來,一看就是吃了癟的模樣,他也沒多問,三言兩語打發走了人。

安曼藍心中憤憤不平,被陸夙珩拒絕結盟了的她這下還被打發出了公司,形象大損,她恨恨地將賬記在安錦年頭上,又雙叒叕宣佈自己永遠不會放過安錦年。

總之,陸御梟因為種種原因各種意義上地不喜陸夙珩,總是熱衷於給他出各種難題偏題,美其名曰“磨礪方出鑽石”。這下又掐著日子看他在公司待了差不多有三四天了,親自過目精挑細選後給陸夙珩選了一個十分適合當考題的專案給他,由他去協商。

這個專案其實情況一般,可難就難在陸氏集團日漸變大、蒸蒸日上,看到這麼大一塊蛋糕都被陸氏給佔據,許多人想從中分一杯羹,其中有兩家與洛石公司聯合將價格上提,妄圖逼陸氏集團讓出一塊蛋糕來給他們,而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要在這幾家公司中周旋,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往壞處說,可能得周旋半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