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錦年被身邊的動靜給吵醒,下意識地抬起了頭,正好看到不遠處的陸御桀,她下意識地問道,“你什麼時候過來的?”剛剛睡醒的安錦年聲音有些沙啞,眼底還有著惺忪的淚花。

“剛剛就已經到了,看你睡的挺香,就沒有叫醒你。”陸御桀聲音溫柔的說著。

陳導很識趣的沒有打擾他們兩個,反正到現在距離拍定妝照還有一段時間,也並不著急。

只是這化妝間外面圍了不少小姑娘,他們有羨慕安錦年和陸御桀夫妻感情的,也有單純的來看一下陸御桀顏值的,整個化妝間被這些小姑娘圍著,水洩不通,連化妝師都出不去了。

陳導拉下的臉色喝斥著,“自己的事情都忙完了是嗎?還在這邊圍著不動,快點走!耽誤了一會兒定妝照的拍攝,我可饒不了你們。”

陳導在劇組中果然還是有威懾力的,他這麼一吼,小姑娘全都散了。

過了一會兒,安錦年和陸御桀出來了,安錦年跟著小助理來到了定妝照的拍攝地,攝影師和燈光師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安錦年在那邊如火如荼地進行著拍攝,陸御桀和陳導的合同倒是籤的十分迅速,眼看著三個億的投資款就這麼到賬了,陳導心裡忍不住的澎湃激動。

他對著陸御桀說道,“為了慶祝我們合作,今天也是劇組第一天拍攝大吉,我們出去吃頓飯吧!”

投資人和劇組吃飯的是個很平常不過的事情,陸御桀欣然應允。

只是安錦年卻惆悵的皺著眉頭,顯然有些不太情願,“剛開拍第一天,大家還都不熟悉,就算是去吃飯也是拘束得很,不知道陳導是怎麼想的。”

小夏忍不住勸道,“錦年姐,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況且陳導這次應該是想要請一下陸總,畢竟陸總幫了她這麼大一個忙。”

“那就請他一個人不就好了,還要讓我們一起過去,明天凌晨還有我的戲份呢,看樣子今晚是睡不了多少了。”安錦年唉聲嘆氣的說著,眉間有著淡淡的愁緒。

即便是他心不甘情不願,但是該應付的社交場合還是要去的,開機宴上,陳導唾沫橫飛的說著話,安錦年百無聊賴的坐在位置上,一口一口的吃著飯菜,陸御桀給她夾著她喜歡的菜,兩個人倒是無比的和諧。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演員突然來到了安錦年這邊,“錦年姐,我可喜歡你了,之前你演的那個電視劇刷了好幾遍,真是太好看了,我敬你一杯。”

小演員胡苗顯得倒是格外的熱情,畢竟是自己的粉絲,安錦年即便是提不起興趣來也不忍心讓粉絲失望,順勢拿起了一旁的酒杯,“謝謝你的喜歡,這次拍攝你也要加油。”

本來是在平常不過的一件事情,可是就在兩人即將碰杯的時候,胡苗好像沒有拿穩他的酒杯,一杯紅酒穩穩的灑在了安錦年的裙子上。

安錦年倒是被嚇了一跳,胡苗連連向她道歉,看那副模樣急得都快要哭了,“錦年姐,真是對不起,我實在是太笨了,連酒杯都拿不穩,都是我的錯。”

她這結結巴巴的模樣顯得格外可憐,旁邊的人忍不住朝著這邊看過來,眼底皆是好奇,陸御桀皺皺眉,他在商界摸爬滾打了這麼久,這種手段在他面前耍還是太低端了些。

這麼多人看著安幾年也不好,跟她計較,況且本來就不是故意的事情,安幾年擺了擺手隨口說道,“沒關係,小夏有給我帶換洗的衣服,我去趟洗手間。”

說完就徑直離開了,小夏連忙跟上她,快不在她身邊跑著,忍不住唸叨著,“這個胡苗該不會是故意的吧?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剛好就撒在幾年前你身上?”

“不管是不是故意的?現在也沒辦法追究人家的責任,畢竟她都已經說了是不小心我再跟他計較,便顯得我小氣了。”

“真的是太過分了,這件裙子價值十幾萬呢,倍紅酒這麼一潑,整條裙子都廢了。”小夏迪迪咕咕的唸叨著,心裡那叫一個心疼啊。

安錦年一聽到這裙子的價格,立馬停住了腳步,緩緩地移過了,頭一次一頓地問道,“你說這裙子值多少錢?”

“這個裙子是英國皇家設計師親自設計的,價值十幾萬英鎊呢。”小夏,一本正經的說著,她越說按幾年的臉色越不好。

合著不是十幾萬人民幣,而是十幾萬英鎊,就這麼被一杯紅酒給毀了,安錦年這時候也顧不上粉絲群了,果斷的說道,“一會兒你去找胡苗,讓她給我賠裙子。”

“可是錦年姐,剛剛你不還說不能跟你的粉絲計較嗎?現在若是為了這十幾萬去跟他計較,會不會顯得你有點小氣啊?”小夏這時候倒是會拿她剛剛的話來說事兒了。

“小氣就小氣唄,那也總比損失十幾萬英鎊強,去找他要!”安瑾年可是個要錢不要命的主。

小夏忙不迭的點頭,“好嘞,錦年姐,我知道了。”

“備用的這個裙子價值多少?”安錦年,換著裙子,忍不住的問著。

“這個裙子倒是便宜一些,也就值幾萬吧。”小夏思考了一會,這裙子又不是她買的,她只是大概知道價格,具體多少還真的忘記了。

“這裙子可不能再弄髒了,以後跟妝發那邊說,不要給我準備這麼昂貴的裙子,差不多的就行。”安錦年皺著眉囑咐著。

“錦年姐,你現在代表的可不是你自己的形象,你畢竟還是陸總的太太,陸總這麼豪橫的身家,你若是穿著太便宜的裙子,他會沒有面子的。”小夏小心翼翼的說著。

“那以後買裙子可以記得去找他報銷畢竟是估計他的面子才穿的。”安錦年理所應當的耍著無賴。

等到他們回去的時候,卻發現胡苗還賴在她的位置上不走,整個人都快要粘在陸御桀身上了。

陸御桀對她愛搭不理的,可是她還一個勁的往上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