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曼藍心中一陣惱怒,都這個時候了,陸御桀竟然還護著安錦年,話裡話外都是在維護那個女人!那個賤人究竟有什麼樣的魅力,把陸哥哥蠱惑成這樣!

安錦年打了個噴嚏下意識的朝著空調出口那邊看了過去,餘光撇到了安曼藍和陸御桀,這倆人靠的極近,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安曼藍一副要哭的模樣,陸御桀也深色焦急,真是一對狗男女。

安錦年心中有著一股無名的怒火,剛剛面對溫長晟的時候她能夠做到波瀾不驚,但是現在,她卻沒有辦法做到了,憤怒幾乎快要衝破他的理智。

陸御桀感受到她的目光,下意識的抬起了頭,正好和安錦年對視,只是二人的目光都同樣複雜,不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

安錦年很快就將目光給移開了,沈舒也看出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勁了,忍不住勸說道,“剛剛還好好的,該不會真的是因為那個鳳冠吧?那個鳳冠價格雖然不值這麼多錢,但是很有收藏價值,或許放它個幾年會變得更加高昂,你也不要太在意了,畢竟這也是值錢的東西。”

不過此時的安錦年可聽不下去沈舒的勸導了,她無奈地搖了搖頭,“不是因為這件事,不過是看到了一些髒東西,覺得噁心罷了。”

沈舒見他都已經這麼說也不好再說些什麼了,只好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頭,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陸家這小兩口平時對外關係這麼好,私底下也會有矛盾,夫妻之間的事情,她一個外人也不好摻和,只好任由著他們去了,

晚上宴會結束的時候,安錦年壓根兒就沒有等陸御桀先行離開了,陸御桀眼看著安錦年的背影,想要跟上去,卻被陸老太太一把給抓住。

她不顧形象地對著自己的兒子大吼道,“這就是你找的那個兒媳婦,真是有能耐,都可以這麼對待她的婆婆了!”

陸御桀眼底滿滿的不耐煩,“媽,今天這麼重要的場合,你可不可以不再鬧了?”

自從他爸去世之後,他媽媽將所有的主心骨都放在了他的身上,每次都能夠將他逼得喘不過氣來,可偏偏她自己意識不到,除了會給他添麻煩,什麼也不會。

陸老太太聽到他這麼說更不樂意了,當下就不顧形象的撒潑,好在這賓客們都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否則她這副形象若是讓人見到,估計又要被別人笑話了。

陸御桀皺著眉頭,所有的耐心都已經消耗殆盡,他對著身旁的一個保鏢使了個眼神,保鏢心領神會拉開了六老太太,“媽,你最近情緒不太好,還是好好的休息吧,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你!我怎麼會養了你這個白眼狼?娶了媳婦就忘了娘,虧我還辛辛苦苦的把你養大,狼心狗肺的東西!”陸老太太口不擇言的罵著,她本來想讓陸御桀幫他做主,可沒想到陸御桀非但不幫她,甚至還讓人將她帶下去。

陸御桀聽見她那些不顧形象的話,沒有吭聲,這女人再怎麼樣都是他的母親,對他有著生養之恩,這些辱罵他只能承受著了。

可陸老爺子才不會讓自己的孫子白白的受這等委屈,他用柺棍重重的戳了一下地板,“老大家的,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哪裡像個豪門貴太太?若是再如此,上不得檯面以後重要的場合,你便不要參加了,你不要臉,不要影響御桀的前途!”

陸老爺子生日當天發這麼大的火,陸家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吭聲,眼神時不時的朝著陸老太太那邊瞟過去,眼底的幸災樂禍不言而喻,

陸老爺子在家裡還是十分有威望的,他開了口基本上就是一槌定音的事情,陸老太太即便是心裡再不高興,也不敢公然跟陸老爺子頂嘴,只好默默的低了頭,委屈的說道,“知道了,爸,我錯了。”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陸老爺子這才哼了一聲,保鏢可算是成功的將她給帶了下去,陸老爺子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孫子,沉聲囑咐,“你年紀也不小了,凡事都要有分寸一些,不要因為家裡的婆媳關係影響了你的事業,明白嗎?”

陸御桀點點頭,大步流星的朝著門外走了過去,他要好好的問一問安錦年,她究竟和溫長晟是什麼關係!

可是等他到家的時候,家裡面一片漆黑,根本就沒有給他留燈,管家開啟了客廳裡的燈,驚訝的看著陸玉潔,“少爺,您怎麼回來了?夫人,剛剛明明說您今晚不會回來了呀。”

“她人呢?”陸御桀冷聲問著,聲音冰冷,能夠凍死人。

“夫人已經回房間休息了,這會兒應該已經睡下了,少爺,你們是吵架了嗎?”管家憂心忡忡的看著他。

“沒有的事,我先上去看看她,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上了。”陸御桀扔下這句話便上了樓,他都已經這麼說了,管家再擔心也不能壞了規矩,只好著急地在樓梯口走來走去,豎著耳朵聽著樓上的動靜。

陸御桀回到臥室,果然看到安錦年已經在床上躺著了,想起剛剛安曼藍的話,他心中升起了一股無名火,“你倒是睡得安穩,沒什麼話要跟我解釋嗎?”

安錦年萬萬沒想到,她還沒有質問陸御桀呢,就先被他給質問了,這就是傳說中的惡人先告狀嗎?

“你倒是給我說說,我有什麼好解釋的?你呢?和你的曼藍妹妹聊的可好?”安錦年一開口就帶著刺。

“你說有什麼好解釋的?你和溫長晟是什麼關係?都這個時候了,還要倒打一耙,無理取鬧,我和曼藍清清白白,你呢?你能保證你個溫長晟清白嗎?”陸御桀冷聲質問,二人之間的氣氛降到了冰點。

“不能保證你又能如何,跟我離婚嗎?”安錦年抬頭看著他,說出來的話格外的扎人。

“你們,果真關係匪淺?”陸御桀聽到她這麼說,忍不住後退了一步,心底煩死了一陣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