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指了指樓梯:“安小姐今天把家裡大改造了一遍,已經搬到三樓的空臥室住去了。”

陸御梟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推開自己的房間,開啟燈。

眼前的一幕直接讓陸御梟氣血翻湧。

他的房間居然被改成了。

雜物間?!

安錦年,你真是好得很啊!

不假思索,他連電梯都沒等,大跨步踏上樓梯直奔安錦年的房間而去,陸御梟拉門,門卻從裡面被反鎖無法開啟,他的額頭都浸出了熱汗,像是隻遊走在暴怒邊緣的野獸。

重力拍打在門上發出的巨大聲響讓房內正在塗身體乳的安錦年不滿的皺了皺眉。

將白紗睡袍放下遮住自己白玉藕似的小腿,安錦年揉了揉自己有些凌亂的頭髮開啟了門,看見擾人清閒的陸御梟,她語氣不善:“陸總真是貴人多忘事,合同上面清清楚楚寫了老死不相往來,你這又是幹什麼?”

她像是剛洗過澡的模樣,微乾的發散發著清香,面上表情略帶幾分惱意卻絲毫無半分攻擊力,白紗的睡袍垂到了腳踝,卻無法壓過她白似發亮的玉膚。

陸御梟呼吸一緊,心頭剛剛翻湧的怒意就這麼壓下,他開口帶著沙啞:“安錦年,你什麼意思?”他自然是指她私自把他房間改成雜物間和更換密碼鎖。

安錦年被他這話逗笑了。

“陸御梟,你結婚之前沒看過婚前財產書嗎?這棟別墅是爺爺留給我的財產,現在我們離婚了自然變成我私人的,你大晚上私闖民宅擾人清夢是想逼我報警嗎?“

她的語速不算快,每個字都帶著濃濃的譏諷,那張明麗的小臉上帶著被打攪的不悅,煩躁的氣息彷彿將她整個人都包裹其中。

陸御梟被她這話說的一怔。

經安錦年這麼一說,陸御梟也依稀想起來了,這別墅確實是安老爺子臨終之前留給安錦年的財產,房產證上面也確確實實登記了她的名字。

只不過當初安錦年把別墅鑰匙交給他罷了。

他理虧在先,說話的氣勢都不由得放軟:“你至少等我把東西搬走之後再更換吧。”

安錦年這下是真的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了,她之前看這本書的時候怎麼就沒發現這總裁這麼大臉呢?

“陸總未免太自我感覺良好了吧?我們都離婚了我還留著你東西幹嘛?我恨不得你能離我越遠越好。”

這種話換作以往都是陸御梟說給安錦年聽的,位置顛倒之後,卻絲毫不違和。

陸御梟看著她伶牙俐齒把他趕出家門的模樣,莫名的怒火和複雜的情緒交織瞬間直衝大腦。

“我屋子裡原先的東西你放哪裡了?”

但他卻不得不承認安錦年說的言之有理,他們既然已經離婚,他斷然沒有繼續賴在人家家裡不走的道理。

他勉強壓制著骨子裡的戾氣,問道。

安錦年呵了一口氣:“東西啊,陸總剛剛來的時候沒看路嗎?你的東西都在小花園旁邊的空地上,為了防止粘上叮蟲我還特地墊了條毯子呢。”

陸御梟差點懷疑自己聽錯了。

她說什麼?

把他的東西扔到了外面的空地上?

她怎麼敢!

原本控制極好的怒火頓時如海浪般席捲而來,陸御梟一把抓住安錦年,扯到身前。

“是我對你太客氣了,安錦年,你真以為拿了這點錢就可以爬到我的頭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