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不了。」徐放聲線低醇。

「為什麼?」

「因為他去和別的女人洗澡了。」

話音剛落下,她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從眼眶裡溢了出來,打溼了捲翹的睫毛。

「你們男人都是這樣……」

「不是的。」徐放仰頭湊近她一點兒,聲線近乎沙啞,「至少我不是,我沒和別的女人洗澡也沒和別的女人睡覺,工作結束我就坐飛機來找你了。」

「可是你的電話明明是女人接的,你騙我,」說著,她又開始不安分地掙扎起來,「你別抱著我……」

她像只不安分的小兔子。

徐放勾了勾唇角,眼裡的笑意幾乎要溢位來,他照她說的鬆開環在她腰後的手。

然而下一秒,只聽她冷冷道:「說不抱就真不抱了,看來確實在外面有女……」

她後面的話沒機會說完,唇就被一方溫熱給堵住了。

徐放眸色黑得嚇人,如同深不見底的汪洋大海,盛滿熾熱的情意。

許是因為喝醉,梁竟然沒有掙扎,乖乖地張著嘴給他吻。

徐放心滿意足地親了會兒,察覺到她腰一軟快要倒下去,眼疾手快地攬住她。

聽見她急促的呼吸聲,他只覺得身上燃起一把無名的熱火,徐放喉結上下滾動著,順勢倒下去,感受著懷裡的溫熱柔軟。

他盯著梁迷離的雙眸,在她耳側聲線沙啞地問:「還想不想繼續親?」

他承認,這會兒有藉著她酒意故意勾引她沉淪的想法和打算。

耳邊響起的低音炮奪走她所有的理智,梁抬手環住他的脖頸,櫻唇間擠出一個字:「要。」

話音剛落下,徐放急不可耐地重新吻了上去。

房間內只剩一盞暖黃色的燈光。

柔軟的大床上,兩個身影交疊著……

翌日。

梁是從夢裡驚醒的。

這是她活了二十多年來,做的最驚心動魄的一個夢。

夢裡,她強壓著徐放,玷汙了他的清白。

心臟撲通撲通跳的飛快,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暗暗僥倖那只是一個夢。

然而心跳還沒恢復正常,腰腹間突然環上一截精瘦有力的手臂,稍一用力,將她整個人都攬進了一個寬厚的胸膛。

梁盯著眼前勻稱健碩的胸肌,大腦完全宕機了。

她都不用去看臉,僅憑他的身材和肌肉線條就能辨認出這個人是徐放。

一瞬間,腦子裡好像炸開斑斕的煙花。

徐放小麥色的面板上深深淺淺的紅痕昭告著,她記憶中那些畫面,不是夢,而是真實發生過的。

梁屏著呼吸,用了幾分鐘時間接受自己和徐放睡了的事實,思考現在要怎麼面對他,怎麼妥善處理這件事。

她一輩子遇到過很多棘手的難題和突發狀況,她都能沉著冷靜地解決,但這次她高估了自己,這件事情發生在自己完全不熟悉不擅長的領域。

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當烏龜。

逃避雖然可恥,但是有效。

心裡默默做好決定,她小心翼翼地扯開徐放還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一點一點挪動著身體從他懷裡退出來,快要沾到床邊的時候,那具滾燙的軀體又靠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