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那麼忙哪來的時間喝酒。」徐放壓著聲線。

梁回想了一下,這場釋出會他確實從頭忙到尾,一直被媒體和同行追著問問題。

所以剛才他說他也喝酒了要耍酒瘋的事情……

徐放似乎聽見了她的心聲,直接接上她的話:「故意那麼說的,要不然怎麼看出來你是那麼雙標的人。」

梁被嗆得沒話說,抿著唇沒做聲。

「在等黎澈?」徐放又問她。

「嗯。」

「你應該等不到了。」徐放鼻息間發出一聲輕嗤。

梁擰著秀眉。

「剛才有人給我發了張照片,你那個未婚夫好像在酒吧裡和幾個美女約會,沒時間來接你了。」

梁瞳孔顫了顫,顯然不怎麼相信他說的話。

徐放也不是空穴來風,他伸手撈起自己的手機,找到一張照片給梁看:「電話打不通應該是酒吧太吵了,他沒聽見,要不我帶你去接他?」

他這話說得倒是很善解人意,只是語氣裡的輕嘲根本掩蓋不住。

梁站的腿疼,無意識地抬腳活動了下腳腕。

這個動作落入徐放眼底,他眸色深沉一瞬,又重複了一遍:「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梁剛說完兩個字,就看見徐放做了個解安全帶的動作,雷厲風行地開啟車門下了車,來勢洶洶的。

她呼吸驀地一窒,往後退了一小步,這個小小的舉動,讓徐放幽深的黑眸裡又染上幾許黯沉。

徐放走到副駕駛的位置上拉開車門,掀起眼皮看向梁:「你自己過來還是我抱你過來?」

梁微微抿唇,妥協。

黑色的車子沒入車流之中,她看著窗外,根本不敢看徐放一眼。

她腦子裡一直在想剛才徐放給自己看的照片。

隔得有點遠她看的不是很清晰,但只是認輪廓確實很像黎澈。

讓她在意的並不是黎澈去酒吧找女人玩,而是黎澈分明說好了會等她,卻招呼都不打一聲地去了酒吧,這兩件事情一起發生,她難免不多想。

黎澈愛玩生性不羈,這些她都很清楚,可自從向她表明了心意後,收斂檢點她也是看在眼裡的,突然又變成之前的樣子,她確實不習慣。

徐放用餘光看了看神情專注的人,開口道:「男人都是天生的演員,一半是人,一半是動物,你別把誰想的太好。」

「他追到你之前確實殷勤,對你處處包容寵溺,等追到了,這種不平等的關係也就宣告結束了,他會找新的獵物以滿足內心的空虛感。」徐放不緊不慢地說著,「他比我想象中意志力更薄弱……一般人至少能裝月,他和你訂婚才幾天,就暴露了本性。」

「聽你的意思,你也是這種人了?」

「我和他不一樣,我壓得住獸性,就算壓不住了,也只會對一個人發q,而不是跑去外面四處交配。」

梁細細品味著他話裡的深意。

話粗理卻不粗。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再說話,車開到梁家莊園附近的一個岔路口,梁才開口道:「就停這裡吧。」

徐放側眸掃了她一眼。

「如果被人看到了不好解釋。」

無論是從前徐放做保鏢時的同事,還是梁父梁母,尤其是後者,梁父走的時候黎澈和他說了要送自己回來,現在送她回來的人變成了徐放,確實說不太清。

梁話音剛落下,徐放的手機便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