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這些事情我並不感興趣。」梁直接出聲打斷。

其實打斷別人這件事,對她而言並不容易,她要突破的是自己心裡的那道底線。

骨子裡的禮儀教養不支援她做這樣出格的事情,如果不是陶家人是在太過分,也不會把她逼到這個地步來。

「我這次來,其實是想替音音向你道歉,是我們老兩口沒有教好她衝撞了你。」

「你們不需要道歉。」梁眸色平靜,看不出什麼情緒,「這道歉我也受不起,如果真的心裡不安,那就別再來打擾我。」

她不想繼續糾纏這些只會浪費時間的事情,抬眸清冽地望向徐放:「以後有什麼事情最好在電話裡說吧。」

接二連三地在這個地方發生讓她頭疼的事情,讓她躲都躲不及。

說完,她不再管徐放和陶父,拉開車門上了車。

梁以為這件事情會以自己的讓步結束的,但是並沒有。

車送陶父身邊開過的時候,原最快更新請瀏覽器輸入到新進行檢視

彼時她專心致志地看正前方的情況,根本沒料到陶父會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

餘光裡掃到一個黑影衝過來,她本能地踩了一腳剎車,整個人因為慣性向前栽去,額頭重重地磕在方向盤上。

腦袋被撞得發懵,但她知道眼下有更緊急的事情。

她立刻將車停好,即便全身上下都因為驚慌沒什麼力氣,她面上依舊維持著鎮定開門下車。

車後方兩三米處,陶父倒在徐放懷裡。

剛才陶父突然衝上去的時候,徐放反應及時眼疾手快地拉了他一把,雖然他沒有整個人都裝上去,但還是被車剮蹭到了。

梁緊蹙著細眉,先打了急救電話,說明了梁父的情況和所在的位置,才走過去問徐放人怎麼樣了。

她聲音裡的顫抖讓徐放失神一瞬。

他腦海中的第一個想法是,她肯定嚇到了,他現在應該更應該給她安慰和支援的。

他動了動唇:「剛剛被蹭了一下,不過情況應該不嚴重。」

陶父緊緊地抱著自己的手臂,面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她車剛起步開的還不快,但人到底是肉做的,哪裡能硬的過鋼鐵,陶父常年在工廠排程室裡也不怎麼運動鍛鍊,這麼一下也著實抗不太住。

見人神志好歹還清醒著,梁心裡懸著的那塊巨石稍微落下來一點,一放鬆,不自覺地向後踉蹌幾步。

徐放見狀下意識地想要過去扶著她,察覺到自己懷裡還有一個人,他皺起劍眉,如果他鬆手,陶父不知道還站不站得住……

心裡突然就生出了強烈的無力感,這種想但做不了的感覺並不好受。

很多事故發生的時候人都是來不及思考太多或者害怕恐懼的,這種情緒大多時候都會在他們脫離高度緊張狀態時才會出現。

梁想攥住自己的衣襬,卻發現無論如何都用不上力。

剛才,如果她的車再快一點,如果徐放沒拉住陶父……

她不敢繼續往下想。

她是不喜歡陶家人,但也沒到恨的程度,她也不希望天災人禍發生在他們身上。